“說的好聽點叫釜底抽薪,說的難聽點叫斬草除根。”
夜天絕的話說的冷硬,夏傾歌聽著,心頭不禁發顫,這一刻,她對上夜天絕滿是殺意的眸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夏傾歌聲音顫抖。
“神血影衛不好對付。”
那是司徒家家主的底牌,是最後的保命符。
且不說這次司徒佳佳來,到底帶了多少人,單說他們各個功夫了得,以一當十,甚至以一當百,他們就得加倍的小心。
夜天絕手上的人是不錯,夜天絕的功夫也見長,可這夠嗎?
若是能應付,水長老和雲長老何至於要先解決了司徒佳佳,拿到了青色玉牌,再去處理神血影衛?
這是忌憚。
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夏傾歌看著夜天絕,擔憂的厲害。
知道她在害怕,也不願她這麼忐忑,夜天絕抬手攬著她的肩膀,讓她嬌弱的身子依偎在自己的懷裡。
“傾歌,這是個機會。”
“機會?”
低聲呢喃著,夏傾歌看著夜天絕,眉頭越蹙越緊。
夜天絕也不瞞著,“咱們和司徒家,早晚都是要對上的,這也就意味著,這與神血影衛的一戰,是不可避免的。若是今日放這些人回去,那就是縱虎歸山,你要知道,就算拖個十年八年的不上司徒家,我手下的人,也未必是神血影衛的對手。更何況,咱們還拖不了那麼久。”
“你也知道不敵……”
“是不敵。”
夜天絕從不否認自己與滄傲大陸這些世家大族的差距,但是,他也不會因此而心生怯意,更不會因為膽怯而步步退讓。
看著夏傾歌,夜天絕眸光堅定。
“對上神血影衛,咱們的確處於弱勢,可這只是神血影衛的一部分,咱們解決了,就算是分批擊破,對日後有很大的好處。更何況,這裡是閒雲山莊,是咱們的地盤,咱們只要準備得當,明暗雙擊,未必不可以成事。”
“你要賭一次?”
“是啊,賭一次。”
側頭在夏傾歌的唇上落下一吻,夜天絕臉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來。
“人在沙場,誰還不是個賭徒?大家都是提著腦袋進場的,賭贏了就是金戈鐵馬,一身榮光,賭輸了馬革裹屍,黃泉路上。其實大家都一樣。”
“可你不能輸。”
“是啊,我不能輸。”
抬手撫上夏傾歌的小腹,夜天絕動作輕柔。
“這裡有我的孩子,我可不希望自己英年早逝,你帶著我的孩子改嫁,讓他們叫那些上不得檯面的貨色爹爹。我會好好回來的,只不過,你的小藥房大約是要被我搬空了。”
夜天絕說的隱晦,不過,夏傾歌卻明白了他的算計。
論實力,他們不敵神血影衛。
可論毒……
只怕即便是出自司徒家這個醫藥世家,神血影衛也不會比她更強吧?
衝著夜天絕點點頭,夏傾歌攥著他的手猛然收緊,“好,那我聽你的,你去安排人手,我去小藥房給你整理東西。”
“辛苦你了。”
“夫妻一體,這不是我應該做的?”
說著,夏傾歌掙扎出夜天絕的懷抱,快速起身。夜天絕也知道,這會兒不是纏綿的時候,他也不攔著夏傾歌,只是陪著她一起出屋子。
夏傾歌要去小藥房,他也得安排人手。
只是,剛出門就見夏傾歌頓住了腳步。
看向夜天絕,夏傾歌道,“天絕,你知道我不是個拖後腿的人,你要去做什麼事,只要你有道理,我就一定會讓你去做。但是這一次,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好不好?”
對於夏傾歌,夜天絕自來都是心軟的。
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百個,他也會答應。更何況他心裡很清楚,夏傾歌所謂的條件,也多半都是為他考量,希望他好的。
如此,他又怎麼會不應?
對上夏傾歌的眸子,夜天絕鄭重的點頭,“只要你說,我就應。”
“好,這是你說的。”
夏傾歌笑笑,之後閉上了眼睛,只一瞬,只見一個白白的小肉球就出現在了夜天絕的懷裡。
那是雪球。
“傾歌,你……”
“是你說的,只要我說,你就答應。我的條件簡單的很,我要你出去的時候帶上靈雪獒。不論發生什麼,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