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些事夏傾歌也只是想想,並沒有說出口。
看向夜天絕,她輕輕勾唇,“別想那麼多了,想來司徒過去瞧了之後,用不了多久就能有結果。眼下首要的,是把閒雲山莊看牢了。”
既然林情璇的師兄來了,那就不可能有什麼太平可言。
皇甫傑大鬧,大約只是個開始。
夜天絕點頭,他攬著夏傾歌安撫,“放心,我已經讓人盯著了,若是有人擅闖,殺無赦。”
“怕只怕殺無赦也沒那麼容易。”
林情璇的功夫,夜天絕和夏傾歌都沒有看到,可是,能同時讓水長老、雲長老出手,還牽制著熬戰和司徒浩月的人,又怎麼會簡單?她的師兄,想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由此可見,這事麻煩。
夏傾歌說著,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不過,夜天絕卻不太慌張。
“其實,傾歌你也不用太擔心。”
“為何?”
“在我看來,這未必不是件好事。原因有三:第一,林情璇的師兄來,那也就意味著,在鬼門幽谷陪著長淮道人的徒弟就少了一個,如此,賀蘭雲萍的狀況,也就好了不少。哪怕是小羽和軒轅帶人回去,也能少些風險。”
“這倒是,還有呢?”
夏傾歌看向夜天絕,眼神也更多了幾分輕鬆感。
夜天絕見狀,快速應道,“第二,咱們的人功夫雖然比不過林情璇之流,可是,武器上卻不差,同樣,用毒上也不差。之後的交手,咱們都心有防備,未必就會慘敗。左右咱們和鬼門幽谷都少不得有一場血戰,那現在來各個擊破,相比來說,勝算還要大一些。”
就像是兩害相權取其輕,若是為以後打算,夜天絕這麼說,也有道理。
夏傾歌點點頭,也不多說什麼。
看著她微微安心的模樣,夜天絕又道。
“第三嘛,林情璇的師兄來,直接對皇甫傑下了手,你又說了皇甫傑如此情況,很可能是因為毒藥。傾歌,你若是個行走江湖,知道外面危險的人,做準備的時候,可能只留一手嗎?”
這話,讓夏傾歌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對上夜天絕的眸子,夏傾歌急急的開口,“你的意思是,那個人身上還有毒藥。”
“按理說應該有。”
“有就好,越多越好,越毒越好。”
別人或許可能談毒藥而色變,可是夏傾歌不同,夏傾歌的手上有靈雪獒,那可是見了毒藥就挪不動腳的小傢伙。若是對方的身上真有毒藥,而又離他們很近,那很可能被靈雪獒盯上。
有靈雪獒出馬,麻煩就解決了一半。
想到這一層,夏傾歌不由的笑了出來,她索性直接將靈雪獒叫出來。
看著趴在桌上肉嘟嘟的一圈小白球,夏傾歌淺笑。
“這麼久了,你也應該去找些好東西吃了,雪球,這次爭氣點,在咱們莊子附近轉轉,若是找到了好吃的,別客氣,一口氣吃到對方哭。若是他不給,就揍他,可明白?”
夏傾歌這話,就像是在哄小孩似的,夜天絕聽著不禁發笑。
而小雪球,更是嫌棄的給了她一個小屁屁。
小尾巴晃了晃,任由夏傾歌摸了兩下,之後它便嫌棄的閃身從視窗跳了出去。那速度快的,夏傾歌只看到了一道白影。
嘴角不由的抽了抽,夏傾歌道,“居然也是個跳窗子的。”
走門不好嗎?
看著小雪球,夏傾歌莫名的就想到了當初還在安樂侯府的時候,夜天絕夜裡來,也總是走窗子。一次次的愈發的輕車熟路,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算是近墨者黑嗎?
以後,怕是不能讓小雪球和夜天絕走的太近了,否則真的容易被教壞。
心裡嘀咕著,夏傾歌抬頭看向夜天絕,就見他的眼神裡帶著幾分審視,那犀利的眸光,彷彿將她的心思看的透透的似的。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聽著這話,夜天絕隨手將夏傾歌抱進了懷裡,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一雙長臂緊緊的摟著夏傾歌,他輕嘆。
“傾歌,我怎麼從你的眼裡看到了嫌棄?”
“呵,怎麼可能?”
夏傾歌表情僵硬,她嘴硬的否認。
只不過,夜天絕哪裡肯信?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強迫著她看向自己。
“那你說些好聽的,誇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