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時候聽你說,那個月靈姑娘也死了。她死前還說,冥靈喜歡上了長赫,現在在長赫身邊?”
聽著問話,夜天絕微微點頭,他迅速回應道。
“按照月靈說的,的確如此,月靈還說,若是真有一日,冥靈和長赫兩情相悅,希望我們能不計前嫌,給他們一個機會。因為冥靈固然做過壞事,但是對長赫一心一意,沒有傷害過他半分。”
夏傾歌聽著夜天絕的話,不禁笑了出來。
夜天絕瞧著,疑惑的挑眉,“你笑什麼,這麼開心?”
“我笑長赫那傻小子,倒是有福的,之前還總覺得他是個孩子,應該躲在咱們的羽翼之下呢,現在瞧著,倒也要成家立業,娶妻生子了。想想,時間過得還真是挺快的,有些事情,也挺出乎我們預料的。”
“你是說冥靈?”
“嗯,”夏傾歌點頭,“之前在風陵渡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見識過冥靈的厲害了,可誰成想,司徒廉手中最厲害的這把利刃,最後卻敗在了長赫的石榴裙下。”
“那你呢?你怎麼想?”
“我?”
被夜天絕問,夏傾歌不由的聳聳肩,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她迅速開口回應。
“人這一輩子,有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就像浩成那樣,我們在某些時候,就是迫不得已要違背自己的意願,去做一些我們本不願意去做的事。冥靈跟在司徒廉的身後,也許做過很多壞事,也許有些事出於本心,而有些是迫不得已,但那些都是過去的了。月靈說的對,至少冥靈不曾傷害過長赫,而這一點,是最為珍貴的。”
司徒廉派冥靈到夏長赫的身邊,所為何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為了夏長赫,冥靈能抗下來自司徒廉的所有壓力,這種保護,若非深愛,是絕對撐不下來的。
冥靈也許有過錯,但在愛夏長赫這事上沒有錯。
而且,她愛的很純粹,很勇敢。
微微笑笑,夏傾歌繼續道,“長赫是個大人了,他有自己的判斷,也有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去幹預的。他若覺得冥靈好,他能夠包容冥靈過往的種種,那我這個當姐姐的,也樂見其成。若是他和冥靈沒有緣分,那冥靈的好與不好,也就更不重要了。不是嗎?”
“你想的倒是通透……”
“倒也不是通透,只是體會過一次,算是深有體會了,”夏傾歌一邊說著,一邊衝著夜天絕眨眨眼睛,“你可還記得,當初皇上得知我是重生之人的時候,是怎麼對我的?”
那些事,夜天絕永遠都忘不了,他始終記得夏傾歌為此吃了多少苦。
現在想想,他也明白了夏傾歌的意思。
當初,皇上得知夏傾歌是重生之人,認為她的命格有礙國運,也與他不合適,所以打著為他好、為天陵好的名義,差點要了夏傾歌的性命。可是,他卻忘了夏傾歌的付出。
此刻的冥靈,與當時的夏傾歌,本質上並沒有什麼不同。
若真要說差別,也不過是當初的夏傾歌,並沒有做過任何壞事,而冥靈因為司徒廉的緣故,身上更多幾分不堪的過往罷了。
想想,夜天絕也釋然了。
衝著夏傾歌點點頭,夜天絕道,“你說的對,這件事讓長赫自己決定就好,咱們不必干涉。”
“嗯,等回頭我也給娘寫信,把這事情跟她說說。”
老人家的思想,可能還要傳統保守一些,尤其是關係到子女的親事,他們要考量的事情可能也會更多。這件事提前跟嶽婉蓉說透了,也免得之後,若是夏長赫真的和冥靈在一起了,他們家裡不同意,又平添出不少的麻煩來。
夜天絕聽著夏傾歌的話,不由的笑笑,他抬手捏了捏夏傾歌的臉。
“你倒是會為長赫鋪路,眼下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倒是將親事上的阻礙,都替他清掃了,你這寵愛他的模樣,可真讓我嫉妒。”
“小氣鬼。”
“你說我小氣?”摟著夏傾歌的手,更用力了不少,兩個人也更貼近了不少。
夏傾歌笑道,“難道不是嗎?你吃兒子的醋,現在又來吃長赫的醋,你都快從戰王變成醋王了,這還不是小氣?”
“小氣也是應該的,你就是我的,只是我的。”
夜天絕霸道的說著,隨即在夏傾歌的唇上,落下一記重重的吻。那樣子,彷彿在宣誓自己的主權似的,讓夏傾歌莫名覺得他的身上,透著股傻傻的可愛勁兒。
夏傾歌笑著閃躲,可就在這時,一旁傳來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