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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臺的變化,讓司徒浩月感到震驚,可更讓他震驚的,是顧書潯的狀態。
他的整個手掌,一片乾癟,同時,他的臉也彷彿瞬間蒼老了許多,皺巴巴的,全是皺紋。那模樣,與平日裡風流倜儻,英姿勃發的顧書潯,判若兩人。
同樣,夏傾歌的狀態也不算好。
雖然她的狀況沒有顧書潯那麼嚴重,可面色上露出了老態,不似平時的模樣。
“書潯,丫頭,們……”
聽著司徒浩月的聲音,顧書潯和夏傾歌兩個人,心都不禁一沉。雖然他們看不到自己的模樣,可是他們能透過對方的模樣,想到自己的樣子。
若說心湖平靜,不起半點波瀾,那是騙人的。
“怎麼會這樣?”
顧書潯緩緩抬手,看著自己乾癟的手掌和手臂,他的聲音裡也隱隱帶著幾分顫抖。
夏傾歌聽到聲音,微微凝眉,“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那石臺是用攝魂石所鑄,上面纏繞的綠光,就是滋養喻色元神的精魂。這些精魂,就是喻色的根基,它們會吸附人的心魂,以及精血,來滋養攝魂石,滋養喻色。我們的面容之所以會發生變化,就是因為心魂和精血被抽離的原因。”
“這東西,可真是邪物。”
不過須臾,就讓人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對任何人來說,都很殘忍。
顧書潯和夏傾歌,還算運氣好的,至少他們眼下還只是衰老,並沒有威脅到生命。平日裡,不知道付凌雲會弄來多少人,來滋養攝魂石,滋養喻色。那些人,只怕連還擊的餘地都沒有,他們一旦靠近這裡,等待他們的,就是死路一條。
那東西,分明就是一個要人命的邪物。
聽著司徒浩月的話,夏傾歌微微點頭,“的確是個髒東西,司徒,帶著書潯出去,我要毀了這的東西。”
“丫頭,還是我來……”
“普通的方法怕是不成,我用鳳眼神火試試,這事只能我來。”
夏傾歌的話,司徒浩月也懂,只是他眉頭緊鎖,沉聲道,“鳳眼神火是有些作用,但不能完全剋制,否則剛剛也不會深陷其中,面容受到影響。丫頭,還是……”
“和書潯出去吧,我心意已決。”
不等司徒浩月的話說完,夏傾歌便冷聲將他的話打斷了。
聞言,顧書潯和司徒浩月兩個人的臉上,都更多了幾分擔憂的神色,不過,夏傾歌也是個倔脾氣,她決定的事,就不會輕易改。司徒浩月和顧書潯勸不動,這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將房門關上,夏傾歌轉頭看向石臺。
“所謂情愛,並不是只有長相廝守才算幸福,人這一生,能有一個深愛自己的人已然足夠,哪怕結局只是遺憾,也是定格在時光裡的紀念。因為執念,讓深情淪為罪惡,這種愛不值得人喜歡,也不值得留在人世間。該消散的,就早些去吧。”
冷冷的說著,夏傾歌迅速打出一道道鳳眼神火。
石臺周圍的綠色幽光,感受到鳳眼神火的入侵,開始張狂四散,它們凝結出了一道綠色的幽光屏障,抵擋鳳眼神火的靠近。
同時,它也試圖再次吸附夏傾歌的精魂和精血,以便打退夏傾歌。
夏傾歌能夠感受自己身體的變化,只是,她咬著牙沒有鬆手。手中的鳳眼神火,越來越旺盛,整個屋子被火光照的通紅,連帶和外面,透過門縫,也能感受到一種紅彤彤的感覺。那火焰的顏色,讓司徒浩月和顧書潯兩個人,心都懸了起來。
根本顧不得自己模樣如何,顧書潯快速看向司徒浩月,他急聲道。
“裡面的狀況不對,傾歌怕是在拼命,咱們得想想辦法,這樣下去,只怕傾歌會出事。”
“說的我也知道,可眼下咱們根本沒有辦法。”
鳳眼神火一起,以現在屋裡的狀態,鳳眼神火的那種威力,遠不是他們能承受的。他們若是貿貿然進去,只怕幫不上夏傾歌不說,還會自己陷入死境,拖夏傾歌的後腿。
那更可怕。
聽著司徒浩月的話,顧書潯眉頭緊鎖,他的手忍不住攥緊。
“都怪我,若是我一開始就能毀掉那石臺,也不會有之後的事。傾歌模樣變了,跟我一樣蒼老狼狽不說,她現在還面對著危險,我……”
顧書潯正說著,就聽著房內,驟然傳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緊接著,屋門直接被炸開了。
強烈的熱氣衝出來,司徒浩月和顧書潯兩個人抵擋不住,直接衝著藥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