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上,夜天絕也可能做出同樣的取捨。
可這個人是夏傾歌……
夜天絕抿著唇,定定的看著夏傾歌,並不開口。
夏傾歌明白,夜天絕擔心她,自然不可能那麼鬆口,她也不著急,只是緩緩繼續。
“更何況,我也未必就會落到司徒家那些人的手上。咱們現在,不過是在設想最壞的結果而已。自來不都是這樣的嗎?把最壞的結果想清楚了,盡最大的努力把事情辦好,這不挺好的。”
“可萬一呢……”
那個萬一,是夜天絕不敢說出口的。
夏傾歌聽著,不禁低下頭,她抬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溫柔又憐惜。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有得有失。這些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我們都覺得正常,覺得理所應當,可真落到自己的身上了,就難以接受。可實際上,眾生平等,誰也不比誰高貴到哪去。所以,別人能承受的結果,咱們也得承受。真要是有萬一……那隻能說是命。”
怨不得天,也怨不得人。
微微鬆了一口氣,夏傾歌看向夜天絕,輕輕笑笑。
“天絕,你我都把事情想的太悲觀了,其實,我去司徒家,或許是件好事。”
夏傾歌這話,有多少安撫的意味,夜天絕明白。
越明白,他就越心疼。
抿著唇,夜天絕沒有開口,很快他就聽到夏傾歌道。
“我懷著身孕,不論遇到什麼事,都得小心翼翼的,尤其是要防著司徒家,生怕有個萬一。可是,我去了司徒家,那些人為了我肚子裡的孩子,反倒是不敢傷害我了。這或許對我、對孩子來說,都是好事。”
“……”
“天絕,我知道你的心思,可眼下不得不如此。我們只能盡力救人,盡力往好處想。畢竟,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若水出事不管,也不能就這樣,寒了所有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