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註了內力,他的聲音氣勢如虹,像是洪鐘震震,一時間倒是震懾了眾人,讓司徒家整個安靜了不少。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一瞬間,落在司徒浩月和司徒浩嵐的身上。
他們離開的場景,大家還記著呢。
沒成想,他們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司徒浩凡瞧著司徒浩嵐和司徒浩月,倒是不意外,相反,他晶亮的眼神中,還隱隱帶著些許期待的意味。他眸光深邃,站在一邊,也不急著開口,彷彿已然置身事外,成了一個旁觀者。
他倒要瞧瞧,司徒家鬧成了這樣,司徒浩嵐和司徒浩月兩個,要怎麼扭轉乾坤?
之前:人們一直說,司徒浩鴻、司徒浩嵐、司徒浩月,他們是司徒家年輕一輩中,學醫天分最高,各方面發展最好的,是司徒家年輕一輩子的希望,是司徒家的驕傲。可現在,司替浩鴻死了,司徒浩嵐的手有舊疾,沒法完全恢復,司徒浩月跟夏傾歌和夜天絕糾纏不清,心也是偏的……
這司徒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可沒什麼好的。
就這樣,還想跟他爭嗎?
司徒浩凡心裡想著,他的腦海中,不禁不斷閃過司徒鶯鶯、司徒佳佳,以及繆鳳舞的影子。在司徒家裡,這三個人於他,算是最重要的了。可是他們無一例外,全都被夜天絕和司徒浩月他們毀了。
現在,也快到他報仇的時候了。
這種想法,像是洪水猛獸一樣,一點點的侵佔著司徒浩凡的理智,讓他為之瘋狂。
這些,是司徒浩嵐和司徒浩月所不知道的。當然,就算他們知道,可面對著亂糟糟的司徒家,眼下,他們也顧不上。
快速走到墨桐的身邊,司徒浩嵐抬手,讓大家安靜下來。
看著眾人,司徒浩嵐迅速開口。
“我知道,司徒家接連出事,大家也為自己的安危感到擔憂,所以人心浮動,惴惴不安,這些我都理解。我和你們一樣,心裡也是害怕的,我害怕這個我住了多年的宅子,有一日會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我的葬身之所。可是,我知道了司徒家有事,終究還是回來了,因為我是司徒家的人,司徒家是我的根。”
“說這些冠冕堂皇的有什麼用?怎麼把事情弄清楚了,怎麼保住司徒家的人,這才是重點。”
“就是,三公子,眼下要命的時候,沒有人想聽你怎麼熱愛家族。這些騙鬼的話,你初一十五上香的時候,告訴祖宗就可以了,別跟我們瞎掰扯。有本事,就把殺人的兇手都找出來,否則別廢話。”
“我看三公子,這個時候站出來,也是想佔佔便宜吧?話說的那麼好聽,為的還不是司徒家的家主之位?眼看著家主沒了,大爺和大公子相繼出事,三公子,你是覺得依照自己的身份,可以出手奪位了嗎?”
“司徒家裡比你輩分高,比你資歷老的,可還沒死絕呢。”
“三公子,這司徒家一出出的事,不會都是你搞出來,為你奪權做墊腳石的吧?這麼多條人命……這要是你……可夠狠的。”
“我看也是,早不回來晚不回來,怎麼就偏偏這時候回來呢。若是三公子和六公子什麼都不知道,那鬼能信啊?”
司徒浩嵐只說了一句,卻像是巨石落進了深潭中,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原本針對墨桐的人,現在都將矛頭對準了他。
一個個言辭犀利,話難聽極了。
司徒浩嵐和司徒浩月聽著,臉色都鐵青,不過他們倒也能夠理解,畢竟,人在恐懼和憤怒的時候,其實是沒有什麼理智可言的。他們這些人,也不過是被人挑唆,因為恐懼而失去了理智。
若不是瞭解了全部的情況,他們或許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
這麼想著,司徒浩嵐和司徒浩月,倒是不太動怒。
只不過,簡若水可沒那麼好的脾氣。
聽著這些人喋喋不休的控訴和謾罵,彷彿所有的猜忌,都已經是事實了似的,簡若水的氣不打一處來。
冷眼掃過眾人,簡若水冷嘲著開口……
“你們說夠了沒有?真以為浩嵐和浩月不說話,他們就是心虛,怕了你們了不成?你們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德行?浩嵐和浩月兩個人,知道了司徒家出事,立馬就趕回來了,他們為的事解決司徒家的亂子,不讓司徒家就此淪落,再也爬不起來,可你們呢?你們除了無端的猜忌,除了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你們還會做什麼?”
手指著司徒家的眾人,簡若水開口,一點情面都不留。
“就你們這群貨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