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老對此心知肚明,可一時間,卻也挑不出什麼錯來。他心裡堵得慌,正尋思著要怎麼應付呢,就聽到了腳步聲。風長老抬頭看去,之間扮做方長老的墨桐,並著水長老、雲長老,一起走了進來。
也不繞彎子,一進來,雲長老就開口道。
“三公子的話,我依稀聽了一點,的確,這事若是就這麼翻篇過去了,於司徒家的名聲不利,於大哥的聲望不利,於司徒家的穩定也不利。想來,那也不是家主希望看到的。大哥,還是謹慎點好。”
自顧自的說著,然不顧風長老的反應,話音落下,雲長老直接坐下了。
那樣子,簡直比在他自己的院子還自在。
那一聲大哥,他叫的倒是還算親近,可是話語裡,哪有半分親近敬重的意思?他的態度,表露的明顯。風長老看得出來,雲長老這個時候來,就是來給司徒浩嵐以及夜天絕撐腰的。
心裡尋思著,風長老的眼神,不禁落在了墨桐和水長老的身上。
水長老和雲長老一樣,他們都是和夜天絕穿一條褲子的,站在一條船上,自然會贊同剛剛司徒浩嵐說的話。對於水長老,風長老也不報什麼希望。很快,風長老便對墨桐開口。
“老二,怎麼想?”
“大哥……”
聽著問話,墨桐學著方長老的模樣,微微嘆息,之後他才道。
“按說,司徒廉在司徒家,也算是個異類,他就是個混的,做出什麼事來都不算奇怪。這些年,司徒家包括家主在內,對他都多有隱忍,大哥的難處,大家自然也都是明白的。可是,這次的事他的確辦的荒唐,尤其是不止傷到了大哥,還算計了簡小姐,影響頗大。若是輕描淡寫的就放過他,那也太便宜他了。”
一邊說著,墨桐一邊衝著風長老使了個眼色。
風長老看得出來墨桐的心思,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司徒廉的身上,他再表個態,也免得被大家刁難。
畢竟,這種時候去維護司徒廉,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總歸他還是向著自己的。
心裡想著,風長老點點頭,“司徒廉已經逃了,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已經派人出去尋他了,之後也會加派人手,一旦有了訊息,自會通知各位的。”
“如此最好……”
司徒浩嵐說著,迅速起身,也不在這多逗留,他直接走了。
夜天絕見狀,起身跟上。
風長老叫夜天絕和夏傾歌過來,本來是有事要說的,可是因為之前鬧的不愉快,他倒也不好現在就開口。在加上水長老和雲長老也在,他更不好再說什麼。
見夜天絕離開,風長老也沒攔著,只是他心裡愈發的難受了不少。
風長老的模樣,水長老和雲長老都瞧見了。
水長老輕聲開口,“大哥,司徒廉的事說來也是司徒家的醜聞,不是一日兩日了,也不用太過著急。身子怎麼樣?可有什麼不妥?”
倒是沒想到,水長老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風長老不禁微愣。
之後他才搖搖頭,“無妨。”
“那就好,”水長老微微鬆了一口氣,“司徒廉是個慣會用毒,之前聽說大哥被他弄暈了,我還擔心著他會在這方面做手腳。”
清風散的事,夜天絕已經派人瞧瞧的知會他了,他這麼說,就是在為以後留後手。
以後真若出了什麼問題,風長老怨的也只會是司徒廉。
不管真心還是假意,至少水長老的話,說的還算好聽,風長老聽著,點點頭,“我已經查過了,並沒有什麼不妥,司徒廉縱然是個用毒高手,可是他的那些手段,終究是上不得檯面,見不得光的。”
風長老的話說的直白,輕蔑之態,不言而喻。
不過,這也更讓水長老放心。
風長老敢這麼說,那就是已經為自己檢查過了,這也就意味著,夏傾歌的清風散,早已經瞞過了他的眼。
這是好事。
“也是大哥本事好,醫術好,才能如此自信。司徒家裡,能不懼被他算計的,少之又少。他也是家中的一個禍害,哪怕看在家主的面子上,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不能斬草除根,可總歸得給他一些教訓。否則,日後還不定怎麼放肆呢。”
“這是自然的。”
淡淡的說著,風長老有些心不在焉。
水長老也識趣,見風長老不想在多說,他便和雲長老一起離開了。本來,他們就是擔心風長老刁難夜天絕,才會跟過來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