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性極強,一時半刻,還真的很難找到突破口。
緩緩閉上眼睛,夏傾歌努力放空自己,半晌,她才開口。
“我跟你走。”
或許,這就是命。
雖然她嫁給了夜天絕,這場大婚也風光榮耀,可是,到底天不遂人願,總歸還有些不完滿。
這可能就是註定好的,是宿命,逃不掉。
畢竟,她不能用那麼多人的性命去冒險。
夏傾歌的無力,司徒新月最是明白的,她緩緩開口,“你若是跟我走,也就意味著你會落入到司徒廉的手上,以你現在的功夫和狀態,就算是想要找個逃跑的機會都不容易。那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清楚。”
“呵……”
夏傾歌苦笑,對上司徒新月的眸子,她低嘆。
“這就是命吧,閻王要我三更死,我又怎能到五更?走一步看一步吧,總歸我不能讓司徒廉傷了這些無辜,不是嗎?”
“那夜天絕呢?”
“他……”
想著夜天絕的模樣,夏傾歌的眼裡,隱隱泛起一層淺淺的溼潤。
“若是上天垂憐,我們終能再聚,若是天不佑我,那能與他大婚,做一時夫妻,我們也算圓滿了。”
說著,夏傾歌緩緩起身。
去了鏡子前,將自己頭上的髮飾全都一一摘下來,只會,夏傾歌又脫了喜袍,換了一身普通的紅裙。
也沒避諱著司徒新月,夏傾歌拿了紙筆,寫了信。
這信洋洋灑灑,有對夜天絕的囑咐,也有幾個藥方子,還有對大家的安排,她都寫的明白。
夏傾歌筆走龍蛇,速度很快。
那每一個字,司徒新月看著,都覺得心裡一陣陣的疼。她答應冥九,會幫夜天絕和夏傾歌,她說過,要讓冥九知道,她並沒有他想的那麼不堪。
可是現在,她又還能怎麼幫他們?
一時間,司徒新月的腦子也亂糟糟的。
也顧不得司徒新月了,夏傾歌將信放到床上,又將自己貼身帶來的嫁妝箱子開啟,裡面的丹藥她都留下來,而她自己則帶了一些劇毒傍身。
雖說這些毒對司徒廉的人未必管用,但有備總歸不是壞事。
一直到準備完,夏傾歌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