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澤大度地走出去。
龍烈坐在林繁對面，看了她很久，眼眸中覆著一層陰影，她看起來還是美得不可方物。
這樣絕色的大美人，誰也不能將她和五連冠的武道冠軍聯絡在一起。
小會議室裡沉默下來變得寂靜，林繁雙眼看不見，有些不大適應。
“龍哥，你怎麼不說話了？”她偏頭笑著問。
龍烈看著她說話的表情，細緻入微到她疑惑時左邊眉毛微微挑一下的小動作。
眼神，表情，動作，統統都那麼像。
就是臉……
“小凡。”龍烈不由自主喊了一聲。
“龍哥想說什麼？”
龍烈頓了頓，補充道：“林小凡。”
林繁保持著偏頭的動作，表情卻微微閃了一下，但她笑容不變：“林小凡怎麼了？”
龍烈忽然站起來，心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窒息感，如同千斤重錘壓著他，他快喘不上氣了。
他轉身，在沙發靠背上用力錘了一下手。
“兩年前我就想問你了！在你和泉音由比賽之後！”龍烈深吸一口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的招式那麼像小凡？兩年裡我花了很多時間調查你的過去，我可以肯定你幾乎不認識林小凡，那麼你給我一個解釋，在競技臺上你一直想用‘仙人引路’對不對？”
林繁沉默地坐著，她想過會被熟悉的人認出來，一直以來極力隱藏招式，但是競技臺上無暇顧及那麼多。
她的身份在溫閻那裡藏不住，可是和龍烈師兄並沒有從小在一起，她不知道也會被認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離開師父時，小凡還小，我確實沒有從小陪著她，可是這些年來，她大大小小的比賽，訓練影片，每一場我都認認真真地看，我熟悉她比她想象中更多！”
林繁只覺得心臟被針紮了一樣。
“你對她真好，她要是還活著，一定很高興。”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龍烈盯著她，“林小凡去世之後，你忽然換了個人一樣，你的武道根基沒有十年以上修煉根本做不到，哪怕是林小凡那樣的天才，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十年以上的修煉。”林繁鎮定自若。
“你哪有時間？你的過去荒唐成那樣，你還一直被人欺負……”
“那是因為我師父。”林繁打斷他，“在我學成之前，師父要求我隱藏實力，忍辱負重，這是對我的鍛鍊。”
“你師父？”龍烈更覺得不可思議，“你師父是誰？除了溫閻之外，誰還能教你這一身本事？”
“雖然你是溫閻的徒弟，但你也太抬舉他。”林繁輕笑，隱隱帶著不屑，她看不見的雙眼中還是藏著高傲，“武道界稱溫閻是泰山北斗，也不過因為他資歷老一些，說起來，他連我都打不過，甚至都沒有進入神的境界，我覺得他沒資格教我。”
“你是不是有點兒狂妄了！”龍烈先是吃驚，繼而生氣。
林繁能理解他的心情，他是唯一不知道溫閻真面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