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痴心不改,非君不嫁,結果在成親當晚,房子塌了,男人雙手又被壓斷。女人不離不棄,誓要與其成親……”
“哎喲,四肢都沒了還怎麼入洞房?”葛尤驚歎。
“那都不重要,故事聽明白了麼?”
“明白了。”
“嗯,我看你的外形條件也算出類拔萃,尤其這個腦袋……”
“我這是後天的,還有點,有點富餘。”
“不不,你這腦袋瓜子正是我想要的,你就是我的男主角!”
“好!過了!”
陳彥民喊了一聲,非常滿意。
學生演戲跟別的演員不一樣,青澀,但有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極具激情。剛才這一段,兩個妹子差點,何兵算完成任務,王志聞真不錯。
他不笑的時候很嚴肅,可一笑起來,尤其把牙一露,眼睛一眯,頓時有逗的感覺了。
這兩集比較特殊,大雜院的人基本沒露面。
葛尤跟幾個學生在攝影棚裡磨,搭戲還算順手,就是時不時愁眉苦臉,好像有什麼糟糕的事情要發生。
……
工作室內,五人圍著桌子吃水果。
何兵削著一隻蘋果,嘲弄道:“沒成想一賣磁帶的還真有錢,人也孝順,回回給咱們帶東西,我都半年沒吃著蘋果了。”
“誰說不是呢,咱可得把他留長點。”江杉道。
“這叫長期飯票。”王志聞道。
幾個哈哈一樂,徐凡問:“哎,今天你把他打發哪兒去了?”
“最近不給他講解放天性麼?我看這人還懂點,自己應該看過書。我就說啊,裝貓裝狗什麼的,那都是淺層次。
真正的解放,是你內心的東西。你牴觸什麼,就把它做出來,做出來之後就輕鬆了,再讓你拍什麼戲,那都放得開。”
“還挺能忽悠,你自己會麼?”
“笑話,我要是會還在這兒蒙人?”
這邊演著,那邊化妝間裡,許非和李健群正在努力勸說。
“昨天不答應了麼,老爺們說話算話啊!”
“我反悔了,反悔了!”
葛尤低聲叫囂,“這要讓我媳婦兒看見,讓我爸看見,我還怎麼做人?”
“為藝術獻身,跟做不做人啥關係?”
“那你也不能為了藝術,就抹殺我的形象。”
“哪那麼多廢話,快戴上。”
“我不。”
嘖!
許非半生氣半開玩笑,道:“葛尤,我告訴你,今天你這關過不去,你這輩子也就靠白奮鬥活著。
沒點勇氣,以後怎麼突破創新?我們又不是故意難為你,故事發展到這,就必須裝扮上。你到底能不能演?”
“呃……”
葛尤一向慫,頓時惴惴。
李健群打圓場,“好了,你這也弄的太誇張,我們不化妝,就戴個假髮。”
“那,那行吧。”
葛尤眼睛一閉,視死如歸。
於是乎,李健群給他戴上一頂假髮,然後梳頭髮,換衣服,一邊弄一邊忍笑。
最後成了形,形象一亮,許非前仰後合的滾出去。
“你瞅瞅,你瞅瞅……”
葛尤身子都在抖,“還說不是故意的!”
“哎別動!你該慶幸西葫蘆他們不在,不然你更慘,好了!”
李老師拿過一面鏡子,“自己看看。”
“我不看。”
“你不看怎麼知道效果?”
葛尤糾結啊,掙扎啊,勉強睜開一道縫,哎喲喲,還有王法嘛?還有天理嘛?
與此同時。
陳彥民又拍完了一場,讚道:“剛才表現不錯,用不用休息休息?”
“沒事導演,接著來吧!”
“來吧來吧!”
幾人演出癮了,正經拍戲跟學校奏是不一樣。
“那下一場準備,葛尤那邊好了沒?”
“好了!”
“各就各位,開始!”
幾人繼續聊天。
“哎,他怎麼還沒回來,不會出事吧?”
“能出什麼事,死不了就成。”
“喲,回來了。”
“咣噹!”
門開啟的聲音,磨磨唧唧的不往裡走,頓了片刻,才挪出一個身影。
這場戲,是白奮鬥聽導演忽悠,到街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