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見狀不妙,連忙捂住臉,開始嚶嚶嚶,“嗚嗚……她對我這樣好,我又不會織毛衣,我拿什麼還她……嗚嗚,你對我這麼好,我又買不起扇子,我拿什麼還你……嗚嗚……”
本要哭的小旭頓時憋回去,羞惱道:“你給我住嘴。”
“嗚嗚嗚!”
“你出去!”
她臉上掛不住,往外趕人,“出去出去!”
“好了好了,不哭了。”
許非捉住她的手,道:“你這份多愁善感啊,也就是我,不然沒第二個人受得住。”
“那我還得謝謝你?”
“倒不用。我的意思是,其實對我來說,你也是天上掉下來的。”
他低下頭,嘴唇印在那溫熱的,淡粉色的手心裡,“所以……”
“唔……”
小旭咬著嘴唇,只覺掌心溼溼的癢,這癢就像幾條活魚哧溜溜鑽進面板,攻城拔寨,挑逗著汗毛孔紛紛舒張,又狠狠收緊。
“你,你該走了。”她聲音越來越輕。
“……”
許老師一頓,看看鐘,“也是,太晚了。”
他扶著桌子站起身,酒精在神經和內臟中肆虐,不禁晃了晃。小旭也看看鐘,十二點,那小手揪住衣角,“你怎麼回去?”
“打車吧,也不知道有沒有。”
許非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費勁穿鞋,道:“對了,那個那個……”
他敲敲腦袋,“廣告啊,明年投放,彆著急。”
開門,出去,輕輕帶上。
“……”
屋裡只剩一人,小旭卻呼吸糟亂,莫名煩躁,完全沒有因為他的離開而感到平復。
她正想上前鎖門,吱呀!
那人靠著門框,帶著淡了許多的酒氣,“太黑了,不,不太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