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那些黑衣人留下的線索實在太少,我們走訪了很多人,也做了極其細微的調查,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現在留下來能夠調查的線索只有兩條,一是從黑衣人服食的毒藥入手!這種毒藥的藥性很強,只要服食那麼一點點,用不了多久便會七竅流血而亡!” “咸陽一帶擁有這種毒藥的很少,我已經派人前去查探,只要擁有此毒藥的,都要仔細盤查,估計還要一陣子才能有結果!” “另外一個線索就是這枚令牌……!” 別看康安平平時像個大老粗一般,說話也不經大腦考慮。 可辦起案子來,還是有條有理的,絕不含糊! 況且這個案子陛下追的很緊,必須得有個交代才行! “令牌?” 聞聽此言,嬴飛羽也認真起來,將桌上的令牌拿在手裡,仔細檢視。 “這上面能有什麼線索?” 這個時代科技並不發達,想要在上面提取指紋是絕對不可能的。 既然提取不了指紋,那麼還能有什麼線索? “這枚令牌無論外形、大小和重量上都與真的令牌無異,唯一能看出破綻的地方,就是背面的署名!” 康安平話音剛落,嬴飛羽便將令牌翻了過來,看著最下面的署名。 “沒錯,扶蘇這兩個字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可若說具體到底哪裡不對勁,我也說不上來!” 上次見到這塊令牌之時,他們就是靠著署名分辨的真假。 可具體讓他們說哪裡不對勁,他們也說不上來。 真正比對的話,字型大小還都一模一樣,但感官上就是覺得彆扭! “沒錯,那是因為這裡有重鑄過的痕跡!” 康安平眯著眼睛,認真的說道。 “重鑄過……?” 嬴飛羽猛然抬起頭,“你的意思是說,這枚令牌確實是真的,只不過它原本的名字被抹掉,重新刻上的扶蘇兩字?” 想明白這些,再看手中的令牌,名字那裡確實有些細微的不同,似乎有些輕微的不平。 要知道,宮裡的東西做工都是一頂一的,每一塊磚石,每一個瓦片,那都是有嚴格要求的,要經過無數道工序才能造好,更何況是令牌這麼重要的東西,是一點馬虎不得,是不可能出現凹凸不平的情況! “沒錯!這個案子留下的線索實在太少了,最大的線索也就是這枚令牌,所以刑部的人這幾日始終都在研究,最後發現了這一點!” 說到此處,康安平才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那也就是說,此事的幕後指使人,還真是某位皇子?” 嬴飛羽不禁皺起眉頭。 令牌是專門賜給那些已經成親,分出皇宮居住的皇子和公主的。 皇子現在該成親的已經都差不多了,可嬴政公主們還都居住在宮中,並未婚配! 因為聽了他的話,過早生育會對身體有損,多災多病不說,還容易英年早逝。 所以嬴政下令,讓公主們再等幾年! 也就是說,這種令牌只有皇子手中才有,公主根本沒有! “很有可能!” 康安平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沒有貿然告知陛下,而是率先來到別苑,看這小子有什麼打算。 “不過我有幾點十分想不通,太子殿下您對每一位兄弟都很好,他們為何還要謀害你?難道就是為了皇位?” “可諸位皇子當中根本沒有什麼太優秀的,即便您不坐這個太子之位,也未必會輪得到這個幕後的皇子!” “再者說,諸位皇子都是最近一兩年才相繼成親,在這之前,大家都生活在宮內,難道不知道您與扶蘇公子關係最好?為何要嫁禍給扶蘇公子?” “最重要的是,如果這個人真的是某位皇子,刺殺您的目的就是要做太子,那是不是說,與之前的堤壩被毀、刊印假報紙蠱惑百姓之事就沒關係了?” “難道是咱們想多了……?” 康安平發現令牌被重鑄過這一線索後,整夜都沒睡著覺,這些問題始終都在他的腦海中來回的盤旋,根本沒有答案。 有些事情似乎還很衝突! “不一定!” 透過康安平剛剛的話,以及手上的這枚令牌,嬴飛羽之前腦海中閃過的那個人,又重新浮現。 之前他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現在看來,很有可能! “可如果是皇子們,有些事情就說不通啊……!” “你可派人查問過諸位皇兄們的令牌?” 康安平皺著眉頭,看起來十分糾結。 正打算再說些什麼,便被嬴飛羽打斷。 “還沒有,這個線索是昨晚發現的,天色太晚,也不好打擾,便等著今日早朝之後才過來!” 康安平說道。 “好!未免打草驚蛇,此事還是先不要告訴父皇,將諸位皇兄的令牌檢視一番再說!” “嗯!我這就去辦!” 康安平應了一聲,轉身去辦。 嬴飛羽低著頭,仔細看著手中的那枚令牌,拇指輕輕劃過刻了名字的位置,感受著那極其輕微的凹凸。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