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了新線索,你會這麼早就跑到別苑來?” 嬴飛羽靠在椅子上,摸索著光滑的下巴,一副瞭然的表情。 從他剛剛問完找到什麼新線索以後,康安平臉上的表情可是有了十八般變化。 從最初的震驚詫異,到後來的心虛,最後又安心不少。 據他猜測,這老傢伙肯定是幹了什麼虧心事,不然的話不會出現心虛的表情! 不過他也懶得問。 這傢伙除了好吃、好喝、好動手之外,就剩下好色了! 能讓他心虛的,估摸著就是最後一項! 這傢伙掌管刑部,對刑罰最瞭解,應該幹不出那種強搶民女之事。 只要不出格,他們誰都管不著人家的家事! “哈哈,太子殿下猜的沒錯,黑衣人之事,確實有了新訊息!” 康安平扯開嘴角樂了起來。 “哦?什麼訊息?” 嬴飛羽收斂笑容,一本正色的瞧著他。 “太子殿下之前不是懷疑公子繁?” “沒錯!” “臣特意去查了公子繁流放的位置,給那邊發了電報,命閩中郡守派人前去查探,您猜怎麼著……?” 康安平突然露出一種帶著興奮的表情,朝嬴飛羽揚了揚下巴。 “不見了?” “還真是……!” 猜中後,康安平激動的一拍大腿,“誰能想到,被流放的皇子,竟然不見了!這簡直是天下奇聞!” “哼哼!還真是!” 嬴飛羽冷哼兩聲,面色也跟著陰沉了幾分。 當初那個贏繁處處找他的麻煩,想要將他除掉。 就連他那個孃親丁夫人,也助紂為虐,想要幫他兒子剷掉這個絆腳石,助他兒子坐上太子之位! 不承想,太子之位還沒到手,就將自己弄得個流放的下場! “此事剛剛有結果,待會我便回稟陛下!不說別的,光是流放的犯人沒看住,也夠閩中郡守喝一壺的!” 在收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康安平趕過來將訊息稟報給嬴飛羽,甚至連嬴政都不知此事。 估計稟報之後,嬴政又要掀桌子了! 贏繁在皇宮內就不老實,落得個流放的下場,竟然還盤算著怎麼作妖,從流放之地逃了出去! “丁夫人呢?也一齊不見了?” 嬴飛羽十分好奇。 “不!丁夫人在流放第二年就已經染病過世!” “那贏繁到底是什麼時候逃走的呢?” “還不清楚,這個要等閩中郡守詳細查問之後才知道!” 康安平也很納悶,好好的犯人,說沒就沒了? 並且身份極其特殊,竟然也沒人上報? 看守的官兵都哪去了? 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啊? “你剛剛說贏繁流放的地方是閩中郡?” 嬴飛羽單手托腮,思索片刻,想到一個重合點。 “沒錯……!” 康安平點了點頭後,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對啊,那黑衣人指甲裡藏著的毒藥就是閩中郡的特產,這一點我怎麼沒想到呢?” 毒藥作為一個線索,刑部派出了不少人去查詢。 先是在咸陽城內探訪,但凡是跟這種毒藥有關係的,都被調查了一遍。 隨後逐漸擴大範圍,在他們供述出來的人當中繼續盤查,直到現在也沒什麼有用的訊息! 現在看來,也不必白費工夫調查什麼毒藥了,肯定是贏繁逃走後,開始策劃刺殺,並用了閩中郡特產的毒藥! 想到這,很多事情似乎都豁然開朗! “令牌那邊可查過了?丁夫人和贏繁兩人在流放之前,可將令牌交出來?” 這也是確定此次事件背後主使的一個重要條件。 “噝……太子殿下,你不說我差點將此事忘了!” 康安平懊惱的一拍腦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令牌之事幾天前就有了結果,只不過以州輪船回來耽擱了!” “少廢話,結果如何?” “丁夫人與贏繁是在宮內被流放,兩人除了幾身衣裳之外,什麼都沒帶走,包括出宮令牌!” 在查到這個結果後,他也十分詫異。 “令牌留在了宮裡?什麼都沒帶……?” 這個結果倒是將嬴飛羽弄懵了。 如果說令牌被他們偷偷帶走了,又從流放之地逃走,那麼黑衣人背後的指使者幾乎可以確定就是贏繁! 可現在令牌還在宮內,那黑衣人身上的那枚是從何而來? “太子殿下,是不是咱們看走了眼,那令牌根本就是假的,並非什麼真令牌經過重鑄?” 康安平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這一點。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 “不應該啊!那令牌明明與真的無異,怎麼可能會是假的呢……?” 嬴飛羽站起身,在屋內來回的踱步,邊走邊琢磨,“丁夫人他們什麼都沒帶走,那他們是如何買通看守官兵逃走的呢?逃走以後也要有經費吧?總不能不吃不喝!” “那幾個前來刺殺的黑衣人都是死士,抱著有來無回的念頭,他們的家人肯定會得到一大筆錢,不然的話,誰會心甘情願的做死士?”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