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零白了臉色,覺得胸口像植入病毒的疼。
“我知道了!”
月傾顏不去看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心軟。
她的仇,除了自己報,誰都不能替她。
零盯著她的眼睛,緊緊地不放過任何一個情緒,他問:“你還愛帝君庭嗎?”
月傾顏攥緊了方向盤,清晰感受到那個名字帶來的絕對震撼。
胸腔像喚醒一直邪惡的魔獸,眯起冷光在蠢蠢欲動。
“為什麼不回答?難道你還放不下?”
“還是忘不了對嗎?”
“不,我早就忘記了!”
月傾顏眼眸燃起邪肆仇火,吐詞一字一句:“早就不愛他了,現在對他只有恨。”
“你真的下得去手嗎?”
“我為什麼要下不去手?”月傾顏眯起冷眸反問道。
“我以為你還愛他。”
“你以為的是錯覺,我現在只恨不得手刃他。”
“如果他現在就在你面前,你手中有一把刀子,往他心臟戳,你能做到嗎?”
她能做到嗎?她當然能做到,她真的能做到嗎?
月傾顏目光有些漂移。
“……”
“為什麼不回答?”
“……”
“還是做不到對不對?”
“……”月傾顏唇瓣抽緊。
零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心臟受傷了:“因為你還愛他!”
“不!”
月傾顏眼眸重新聚焦:“我不會動手,不代表我還愛他,只是我不想他就這麼快死去。”
“這是你心裡話?”
“自然是!”
“我不信,你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為什麼不信,你覺得經歷這麼多以後,我還會對一個冷血狂魔抱有幻想?”
月傾顏深諳的瞳孔鄙夷擴大:“一開始我就分得清,我只是把這一場愛情當做一次任務,只能說明,帝君庭為人太小心謹慎,城府極深,使得他發現我的陰謀。
我學藝不精,甘拜下風。
所以,輸的一敗塗地。
這一次重來,我不會再讓自己陷入狼狽的境地,我要步步為營,一步步讓帝君庭陷入我的陷阱,把他根根傲骨折斷。”
那眸像深仇大恨從地獄來的。
……
“我先想去了,你快走吧!”
月傾顏有些緊張地環了環周圍。
“你就住在這種地方?”零心疼她受苦:“這種地方能住人嗎?腳都放不下!”
“滾吧,不送!”
零:“……”舔著委屈道:“好朋友見面,都不請我進屋喝杯水嗎?”
“我家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又窮,水都每一杯!”
零眉梢一挑:“睚眥必報。”
“滾!”月傾顏粗魯地將他丟上車:“好走,不送!”
零探窗來的臉咩一個飛吻:“明天見!”
月傾顏陰沉地走過去,零趕緊搖上車窗,留下最後一句溜之大吉。
小護士下班回來,剛好聽到零昭告天下地嗓門吼:“下次我記得帶上玫瑰來見你。”
陸陸續續的人群看月傾顏的目光很曖昧。
小護士撞一下她肩:“喂,那人誰啊?”
月傾顏表情不好看:“喝醉酒的瘋子,別理她。”
踩著高跟鞋就走。
小護士追上去:“不是吧,我看他長得風流倜儻一表人才,還開奔奔,非富即貴,說,是不是你的暗戀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