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高傲邪狂的男人。
思緒飄散之際,她聽見門被開啟,有腳步聲凌亂無序地逼近她。
維爾恭恭敬敬地站在男人身側,命醫生為大少注射最新研製出的解毒劑,男人混沌的視線逐漸清明。
“大少,少奶奶如何處置?”
帝宮爵冷冷掃過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宛若在看最噁心的病毒:“她不是想要男人?成全她。”
維爾震了震:“那老頭子那邊又該如何解釋?”
純男性鷹隼的眸像燃起狂肆火焰,帝宮爵笑出陰狠:“今天有人見過少奶奶?”
眾人紛紛低頭。
維爾懂了,大少這是要撇清自己偽裝出不在場的證明從而置身事外。
男人說完,就走了,不見絲毫留戀。彷彿地上的女人不是他結婚五年的妻子。
“帶上人,跟我走!”維爾下令。
一個有力的保鏢走過去攥住她的小臂膀扔在肩上。
南姒被扛起繞過金箔紋的華麗長廊,刷卡推開一扇燙金雕花大門,裝潢富貴的房間,是個有錢也住不起的總統套房,尊貴超級的會員才可享用。
南姒被扔在堅硬的地板上,混暗中,有個男人開了門走向她,釋放出邪狷又猖狂的冷氣。
男人耐心十足地將人抱放到復古宮廷大床上,嘴角噙著薄笑。
南姒柔媚的嬌軀在蓬鬆超軟地跌宕起伏,如墜落汪洋。
*
天台。
五十六層樓高的颶風刀子一樣刮在人的臉上,抽骨剝皮地疼!
有人要尋短見。
一個戴著口罩的西裝制服女人正在勸說那個正欲跳樓的女學生。
制服女人有著一雙妖冶的眸子,身姿婀娜,讓人忍不住想要猜測她口罩下的臉究竟是個何種風情的頂級昳色。
現場氣氛緊張,所有人都心驚膽跳地盯著接近桅杆的女學生,形同枯槁蓬頭垢面下的渾濁眼睛仿若看盡世間醜態。
她平庸無奇的臉盈滿淚水,眼中一片蒼茫空洞,身子骨瘦弱,顯得衣服很大,冷風灌入鼓脹,搖搖欲墜,像隨時會跳下去。
“為了一個男人,捨棄生命,拋棄含辛茹苦養育你十幾年的父母,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傷心欲絕,老年無依。
而那個男人根本不會記得你這個人,會跟其她女孩生兒育女,徹底忘記你,偶爾想起,只會覺得你傻,當個飯後閒談的笑料,講給自己的子女聽。
這就是你想看到的?”
“不,我不信,他不愛我,我就跳下去,做冤鬼纏他,我要他永世難安。”女孩笑得狠決。
“你也是名牌大學生,真相信這世上有神論?信不信,知要你一跳下去,你的前男友立馬跟別的女孩領證?”
“不,不會的。”
“不會?那你的電話為什麼不接?他現在看了直播,對你不痛不癢,你心裡早就明白,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我那麼愛他,從高中一見鍾情到現在臨近大學畢業,整整七年感情,耗費所有精力和心血,到頭來發現,一切都成了空妄。他跟別的女生好了,只見過一面,就火速陷入愛河。說嫌棄我長得醜,跟我玩玩罷了,別當真,他們才是真愛。
既然如此,一開始就不要答應我啊?七年青春,整整七年啊,我如何接受?”
“想想你的父母,你走了,他們改怎麼辦?忍受別人憐憫嘲諷的眼神,接受別人奚落,你要他們怎麼活?難道除了愛情,你的生命裡沒其它感情了?”
“我,我對不起爸爸媽媽,女兒不孝,只怪自己長得醜。”女生捂臉,崩潰痛哭。
“你覺得自己長得醜,所以想要燻尋思,是嗎?”
“是!”
“呵~”制度女人發出一聲嗤笑,眼神凌厲:“是不是像我這種醜的人就沒有資格活在這世上,也該去死?”
女生錯愕看著她,忘了哭泣。
只見女人從耳背取掉眼罩,露出一張與漂亮眼眸南轅北轍的面容。
女生呼吸一滯,全身爬出來難以置信看著她:“你……”
她又慢條斯理地戴上口罩,仿若根本不在乎別人異樣的眼光,亦或是習慣、麻木、釋然。
“現在,你還要跳嗎?”
“我……我不跳了!”女生瘋狂搖頭。
“下來吧,看看你父母蒼老的臉,過去抱抱他們,以後不要做這種傻事,人生總會有不計其數的難關,總會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