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鴉片,一遇到她,所有隱忍和剋制都消失成了齏粉。
她是他度不過的劫。
宮千絕苦楚地勾了勾嘴,慢慢做回身子。
又是一副多情風流的壞笑。
雙臂往後交疊在頭上,身體仰後靠下,寶石藍的絲質襯衫解開兩顆紐扣,露出禁慾十足的鎖骨。
他長了一雙讓女人還羨慕的鎖骨。
面板透著病態的蒼白,像一隻慵懶血統尊貴的王族之獸。
“你怎麼不吃?”氣氛有些凝固,月傾顏首先打破沉寂。
“看你吃!”
“看我吃就會飽?”月傾顏一個白眼翻去:“不是問我好不好吃?很好吃,不信你嚐嚐?”
宮千絕嘴角邪肆地挑起,眼眸張揚的惡劣:“手軟!”
“你吃到你動的是嘴,要我給你借一個漏斗和攪碎機?”
宮千絕:“……”不解風情的女人。
“拿不起筷子!”
月傾顏深凝著他,眸光浮現不懷好意的笑紋。
她按下服務鈴。
waiter幾步走來:“小姐,請問有什麼吩咐?”
月傾顏雙手抱胸,嘴唇撇向對面:“這位先生手受傷了,麻煩幫他用餐!”
waiter緊張地看向對面慵懶邪魅的男子,那一身禁慾高貴的頹氣,讓她險些神魂顛倒。
他穿著一看就價值不菲,白皙腕上的手錶也尊貴不凡。
大好的機會啊!
waiter連猶豫都沒有,就迫不及待地走過去。
“先生,您要吃什麼?”
月傾顏指著法國芝士焗龍蝦、拼香草羊扒和美國牛柳伴大蝦波建議:“這些,他都喜歡吃!”
宮千絕妖冷的唇挑起:“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
月傾顏偏著頭,笑靨姣好:“不是說我喜歡的你都喜歡,我覺得這些好吃!”
“你試試?”
又催促waiter:“愣著做什麼,快去啊,這位先生不是捨不得小費的人。”
女孩心花怒放地去拿餐具,頭頂響起邪侫的嗓音。
“都怪你,昨晚要不是你狼性大發,人家也不會受傷,手好疼啊,都要廢了。
身體更是軟的不行,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他指了指腰,又指了指性臀,滑到小腹下,邪挑嗓音嬌羞:“都要榨乾了!”
“你答應人家,玩了69式,就給人家換勞力士的手錶,買古馳包、阿瑪尼衣服……你又食言了!”
月傾顏:“我……”
“我知道你把我當什麼,可是人家跟你,不僅僅是看上你的錢,我是愛你的人啊!”
“哪怕你沒錢,我都痴心不改。
你不是要我去陪你公司那個大肚子光頭高管,我也無怨無悔,可不可以不要拋棄我。
從今以後,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服從,隨便你要我陪誰、上到歪瓜裂棗,下到七老八十,我都絕無怨言……
我知道自己人微言輕,是魅色頭牌出來的,你看不起我卑賤的身份,我都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是早知道會遇上你,就是死也不墮落到那種地方。
至從跟了你之後,我就再也沒被其他男人碰過,身體和心靈都屬於你。
就連衣原體我也治好了,艾滋病也確定沒感染——”
啪嗒——女孩猛地一抖。
西餐刀和叉子同時落地,砸出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