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千絕驟時轉身,不由分說地將她橫抱起。
我送你去醫院!”
臨走的最後一眼,足夠夏羽西感受到刺骨的冷戾。
她還在地上瑟縮。
waiter進來,看見她爛泥一樣扶不上牆。
整個人都驚呆了!
“小姐,您沒事吧?”
地上有打鬥痕跡,椅子東倒西歪,酒瓶子碎裂一片。
夏羽西驀然抬眸,雙瞳逐漸泛起焦距,像猛地抓住主心骨,扎進waiter懷裡嚎啕大哭。
……
月傾顏拽了拽他:“不能去醫院!”
她有些難以啟齒:“已經不疼了!”
脖子上那股窒息感早在餐廳便緩復了過來,小腹現在也只是隱隱作痛。
去醫院太明目張膽了,免不了掛號登記,怕被帝家那邊得訊息。
一攤上帝家那邊,月傾顏就豎起全身的警惕刺。
宮千絕眼眸如矩,火辣辣淋在她臉上。
從喉嚨裡滾出一句,不容置喙:“必須去!”
“可是我已經不疼了!”
宮千絕掃著她脖子上的淤痕,猶如實質性一樣扎疼。
月傾顏佯裝不在意地轉開視線:“我不想去醫院,你要是逼我,我就跳車。”
下一瞬,宮千絕長指按下一個鍵扭。
車窗嚴防死守。
月傾顏卻是怎麼也扒不開。
惹怒地瞪向宮千絕:“你做什麼?”
“帶你上醫院。”
“我說了,不去。宮千絕,你要逼我嗎?”
男人挑眉,顯而易見。
月傾顏長吸一口氣,跟他迂迴戰術:“我真不疼,是你小題大做了!”
男人固若金湯,軟硬不吃。
“宮千絕,我說了不去醫院,你不要逼我!”
“……”
“聽不見嗎?我不去醫院!”
“……”
“你怎麼這麼煩啊?”
“……”
“誰要你多管閒事?”
“……”
“你是我誰?憑什麼主宰我的事情?”
月傾顏一字一句都是最刻薄的匕首,專往他胸口上捅。
宮千絕妖氣的瞳驀然地陰戾:“是不想去醫院,還是不想被讓帝家知道你回來的訊息?”
月傾顏心臟一抽,他知道了!
她扯了扯唇,也罷,她都這麼顯山露水了,傻子才看不出來。
“你既然都知道,還問我做什麼?”
男人戾氣加深。
“我就是怕帝家那邊得到我的訊息。”
“你還忘不了帝君庭?”極寒的音調。
月傾顏卻是嗤笑一聲:“能忘掉嗎?我跟他不共戴天,我是沒心沒肺才忘得掉!”
通紅的眸燃起巨大仇恨。
宮千絕胸口重重的絞疼,從嗓子眼逼出的低音:“愛之深恨之切。”
“呵,連你都這麼說?”月傾顏扯出譏笑:“所有人都以為我還忘不了他,還是愛著他。”
“……”
“你們覺得可能嗎?”
“既然不愛,那又何必在乎被他知道你的訊息?不愛,又何懼見一面?”
“我只是害怕見到他,會忍不住一刀子殺死他,我還沒實力跟他抗衡,不想螳臂當車,自取滅亡。”
“如果能說服自己,但願如你所願!”
“……”月傾顏凝眸,聽見他又道:“但是醫院還是要去。”
“你……”
“開快點!”
“宮千絕,你怎麼這樣?”
“嗯,怎樣?”那張臉又恢復一種吊兒郎當,禍水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