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這啤酒肚,活該你到現在還單身一人,注孤生啊你!”
下人忍笑不禁:“少奶奶,小白是一條男狗狗,這些話,它都聽不懂啦!”
月傾顏嬌嗔地瞪一眼:“聽不懂我還是要說,萬一它以後打光棍,怪我怎麼辦?”
“少奶奶!”女傭淚流滿面:“小白是動物!”
“動物咋啦,動物也有七情六慾,也要生理需求……”
女傭簡明扼要地提醒:“……少奶奶,我帶小白出去遛彎吧,順便消食?”
“我去吧,正愁也吃多了,消化消化。”
月傾顏揪著小白的耳朵調戲:“小白,姐姐帶你出去把妹兒。給你物色一個女狗狗作伴啊,好不好?”
女傭:“……”
牽著小白從門口出去了!
花園裡的薔薇花真香啊!沁人心脾。
一叢花擁著一簇花,一簇花映著一叢花,怒放在仿若絲絨一般格外綠格外厚的葉牆上,遠遠望去猶如豔麗奪目的綢緞,熠熠生輝。
最大的薔薇有十多層,中等的薔薇有八層,最小的薔薇有五層,粉紅色花蕊綴著黑色小點兒,如寶石瞳一樣奪萃。
一陣風拂過,花園裡盛開的薔薇花,花盤裊繞,奼紫嫣紅,魅力四射。
小白像個登徒子,跑的那叫一個歡快,在花叢中打滾。
一抹白在炫麗火紅中分外扎眼。
月傾顏手都勒疼了!
索性放開桎梏,讓它盡興而歸。
夜妖嬈,月迷離,花枝起起伏伏沉浮……女人一張臉魘魅逼人。
“少奶奶!”不知何時,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
月傾顏皺了皺眉,轉身就見菲傭氣喘吁吁地跑來:“少奶奶,找您的!”
金色復古機綻開華麗。
“找我的?”月傾顏沒接,唇側似笑非笑地挽起:“有沒有說是誰?”
“說,說是您媽媽?”
“我媽媽?”
竟不是宮燻兒。
“把小白帶回去,我要跟我的媽媽好好敘敘舊!”
傭人古怪地囁嚅唇瓣。
“還有事?”月傾顏掠過鋒芒。
女傭趕緊搖頭:“沒有,我立刻帶小白回家!”
月傾顏走到噴泉池旁,優雅地坐下。
月光灑在她身上,宛若魔魅吸血的女妖,那種攝魂奪魄的邪氣。
不疾不徐地撿起聽筒:“喂?你是?”
“傾顏,是我!”那邊嗓音透著蒼茫疲倦。
月傾顏臉上浮起狡黠:“你是誰?認識嗎?不買保險不炒股不吸菸不喝酒不賭博。沒錢!”
月傾顏一口氣不帶喘的,說完就要掛。
“我是你親媽!”
月傾顏又丟回耳邊:“都跟你說了——沒錢,麻煩編一個靠譜的謊言,我親媽早死了,能不能調查清楚再坑蒙拐騙?這點技術,回家練練吧!”
那邊言辭激烈,嗓子都氣冒煙了:“月傾顏,我知道你還在怪我,但是這次,我是來跟你和好的。”
月傾顏這才恢復正常:“你早跟我開門見山不就沒這麼多麻煩事兒了?”
“……”
月傾顏跟她直言不諱:“直接說吧,到底要我做什麼?”
“我——”
月傾顏強勢打斷:“別跟我說什麼和好,這種藉口,騙小孩的吧!
耐心不多,倘若不抓準機會,別怪我不念及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