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
“回到我身邊!”
“給我個理由?”月傾顏冷磕出聲。
“你是我的生命之水,離開你我活不成。”
“只要我活著就好,你的生死我不關心。”
“月傾顏,我不信你會這麼狠心!”
他攥緊在她腰間的大手,赤焰燃燒。
“你覺得呢?在你心裡我是一個怎樣的人?”她倏然認真地凝著他,不放過他每一個細緻入微的變化。
可惜,帝君庭眼眸全是埋葬千年的枯寂。
“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最好?”
“怎樣才叫最好?”
“我心裡的最完美,盤踞我胸口的每一個位置。”
像一隻吸血鬼,暗夜裡釋放致命的妖嬈。
“呵呵,原來我在你心裡這麼好啊!”
月傾顏抬眸望穹頂,逼下赤紅的溼潤。
胸口是重重堵塞的悶疼。
窗外陽光射進瞳孔,那是一種酸澀地苦味兒:“可是你也忘了,我心胸狹隘,更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女人。
古人有句話說的好,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女人。”
月傾顏壓下翻湧的炙熱:“帝君庭,你不怕嗎?”
帝君庭吻上她的下巴,從唇瓣到鼻翼骨,最後停在姣好的眉頭處:他淌血的嗓音低靡:“你是我的女人,無論好的壞的,我都甘之如始,承受著,絕無怨悔。
只要你留在我身邊,哪怕用刀子親手捅我一刀,拽我下地獄,我都樂意之至。”
一番感人肺腑的話,用情至深,月傾顏都要感動了!
可惜,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被他糖衣炮彈欺騙的傻女人。
只是她沒注意到,男人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嚥下眼睫,徹底地陷入昏厥。
月傾顏卻是佯裝感動,臉上揚起熱淚笑意:“你是真心的嗎?我——”
肩頭一重,月傾顏才察覺到不對勁兒。
可是動不了,只好透過身後的小圓鏡面,看到男人剝離意識的僵硬肉體。
像一尊失去生機的傀儡。
月傾顏花容失色:“帝君庭,你醒醒——”
“該死——”
他雙臂像烙鐵一樣嵌入她的肌膚,動彈一下都是奢望。
月傾顏只好挪動他,艱難地靠近床頭,那裡又呼叫鈴。
夠起一直手臂,踽踽獨行才摸到。
一分鐘不到,雷歐便帶著一群醫生護士趕到。
凌亂嘈雜的腳步聲。
“先把我解開啊?”
月傾顏被牢牢地銬住一樣,怎樣都摘不掉身上的龐然大物。
幾個保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撼動分毫。
大少這是決定要黏在她身上。
幾個保鏢累得夠嗆,洩氣大口喘:“分不開!”
“那隻好委屈少奶奶了!”
“什麼意思?”月傾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雷歐下達命令:“把少奶奶和少爺放到床上——”
“雷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抱歉,少奶奶,為了少爺,您只好受點委屈了!”
“知道我委屈,還不分開我們?”
“您也看到了,少爺對您絕對的佔有慾和掌控欲,不容置喙——”
“所以——喂,你們做什麼?”
月傾顏兩個大保鏢盤到床上,跟帝君庭躺在一張大病床上,契貼的嚴絲合縫。
“雷歐,我記住你了!”
雷歐:“……”
帝君庭鎖鏈般捆綁在腰上的粗壯雙臂,像燃起狂肆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