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浩辰頹廢的後退一步,萬念俱灰。
“不,你不能這麼狠心。”
帝浩辰囁嚅,心臟像被挖了一個洞,汩汩淌血的痛。
帝君庭看了看他,最終什麼也沒說,粗暴的拽著月傾顏,丟到起居室。
月傾顏重重的撲在地板上,雖然鋪了層濃厚的地毯,耐不住他出手狠,力氣大,還是摔得她好疼。
她揉著胳膊抬起頭,看到男人臉上乳白色的液體流淌,滴在他精緻的鎖骨上,睡袍也染了一片。
看著有些狼狽,他緩緩走來,黑暗中那雙嗜血瞳眸宛若兇狠的獵豹。
月傾顏瑟縮了一下,被他逼的縮到床角。
像窮途末路待宰的羔羊,下場悽慘。
“是你先對我動粗,我才澆了你一身。”月傾顏膽破的扯了扯嘴角。
帝君庭像超級雷暴,戾氣斡旋,彎腰,攥著她的下顎:“你跟他做了?”
這個認知,讓他猶如萬箭穿心,撕心裂肺般的痛。
月傾顏恍惚的去分析他的話,她的走神,落在他的眼裡,就是心虛的預設,他更暴力了。
“嘶--”下顎傳來捏碎般的疼讓她清醒。
直視他野獸般殘暴的戾氣,莞爾一笑,月傾顏玫瑰般的紅唇像泌出血:“怎麼,你很在意?”
帝君庭動作一滯,月傾顏笑的更魅了:“為什麼要生氣?因為我跟帝浩辰做了那樣的事兒?還是說你大男子主義接受不了前妻找第二春?”
“又或者,你愛上我了?”
帝君庭像被踩到痛楚,惱火的暴戾:“我愛你?”
“不愛我啊,那我跟其他男人幹什麼,你生什麼氣?”
“......”
“有什麼資格生氣?我給你現在可是假夫妻,你可沒資格管我。”
“假夫妻也是夫妻,你給我戴綠帽就是不行。何況物件還是我親弟弟,你是想讓我被世人嘲笑嗎?”
月傾顏臉上勾勒著譏誚弧度:“你弟弟怎麼了?我們男未婚女未嫁,他也不嫌棄我二手,這麼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幹嘛不要?再說了,我對他印象很好,他可以給我名正言順的身份,嫁給他我才不委屈。”
“我們情投意合,看上眼,然後按耐不住生理反應,做了就做了,有什麼大不了?現在這個社會,玩419都司空見慣,我們車震怎麼了?”
“你真跟他做了?”猩紅的眸像燃起狂肆火焰。
“做了。”月傾顏刻意將快樂建立在他的痛苦上:“他技術很好,讓我醉生夢死銷魂入骨--”
啪--
敞亮的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月傾顏下意識捂住臉,耳朵嗡嗡轟鳴,視野逐漸混沌。
帝君庭難以置信的看著那隻手掌,恨不得砍掉它。
平素高貴冷傲的表情罕見的出現了一絲裂痕,像一塊價值昂貴的瑰寶華麗皸裂。
“月傾顏,你給我醒過來。”
痛色挾裹著擔憂,接住她墜落的身體,抱在懷裡,無論如何呼喚,威逼利誘,她都不再睜眼。
心臟像沉寂千年的破洞,灌著獵獵冷風。
血液都是涼的。
“醫生!”
帝浩辰踢門進來,他一直隱隱不安,帝君庭離開的暴虐太顯露,直到真讓他看到昏迷不醒的女人,他像瘋了一樣,衝到帝君庭面前:“把她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