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巴掌用了他七成力道,招呼在她臉上致使短暫耳鳴,至今臉上的傷痕紅印還未退散乾淨。
宮千絕接觸到她臉上的痕跡,心疼的無以復加,他自己都意外這種奇怪的感情。
對罪魁禍首帝君庭遷怒:“帝大少在衛城數一數二的人物,身為一個男人竟然打女人,你不覺得這舉動非常不文雅嗎?”
說難聽點,打女人的男人就是活脫脫一渣男。
顧及他身份,才婉約表達。
帝君庭垂眸,神色晦暗,心臟像被撕裂般的疼痛,他恨不得砍掉這隻犯錯的手。
“跟我走。”宮千絕攥住她:“我不能讓你在跟他呆在一起,一個打女人的男人,不值得你為他付出。”
帝君庭倏然抬眸,眼眸擴散的不可置信。
“很意外嗎?”宮千絕冷冷諷刺:“這個傻女人,為你付出那麼多,低入塵埃,沒有自尊沒有人權,甚至差點失去一條命。”
已經失去了性命,喜歡一個人可以奮不顧身,愛一個人可以獻出一條命。
多麼悲哀的事實,那個可憐的女人尚且躺在冰冷的棺材,連名正言順的身份都沒得到,被拋棄死亡成為她宿命的終結!
“可惜,高傲的帝大少根本不屑一顧,不知道曾有人愛你入命,現在後悔,不覺得晚了嗎?世界上什麼藥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
“夠了!”月傾顏狠狠掙扎出來:“過去的,我早就忘了,你何必舊事重提,時刻提醒我犯下的傻事?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以一個旁觀者或者同情者的姿態評頭論足這一切?”
“到了現在,你還在維護這個男人?”宮千絕氣的大笑:“他有什麼好?你被他鬼迷心竅了吧?他差點要了你一條命你都忘了嗎?”
月傾顏眉目冷峻,像鋒銳的寒劍出鞘:“吃一塹長一智,我自己犯下的錯,我自己埋單,正如你說,我已經得到了報應,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當年的錯誤?”
“對不起,我不該不顧你意願,強行揭開你的傷疤。”宮千絕倏爾嚴肅道:“我只有一個問題,時至今日,你還愛他嗎?”
月傾顏臉色鐵青,宮千絕現在是戲精附體了嗎?怎麼老問她一些難以啟齒的奇葩問題?
似乎期待她回答的不止一個,帝君庭那雙蘊藏希冀的眼神也緊鎖在她身上。
月傾顏收縮表情,讓自己至少表面看來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痛楚:“心都死了的人,談何愛人?”
五指在空中一抓,模仿帝君庭心臟被攥碎的姿勢,那種疼痛排山倒海般的襲來。
帝君庭神色惝恍,“心都死了的人,談何愛人?”
像魔咒一樣在腦海之中盤旋,撕裂他每一根神經。
“走吧!”
“不要走。”
月傾顏沒有回頭,更沒有看到男人悲痛入髓的輪廓,止住步伐:“帝君庭,你連我的身份都不敢承認,憑什麼讓我留下,你有什麼資格?”
真正的月傾顏活著的時候,你沒有珍惜,現在她死了,你才來後悔,恐怕為時已晚了吧!
現在的月傾顏是復仇女神,帶著目的而來,不再是當初那個簡簡單單隻為依附他愛他而活的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