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您等等......”
月傾顏翩躚轉身:“怎麼?”
“您這是要去......哪裡?”
“收拾東西啊!”
下人:“......”
月傾顏眼尾薄涼:“你不是奉大少爺之命送我離開?難道收拾行李的時間都不給我?”
下人後知後覺,惶恐道:“小小姐您誤會了,是傭人已經將您把行李都給收拾好了?”
“???”月傾顏眼神危險:“什麼時候的事,誰允許你們隨便進入我房間,動我東西的?”
“小小姐恕罪,實在是因為一直找不到您,而帝家的人已經在大門外催促,我們只好出此下策冒犯您。”
“你說帝家已經到了?”這麼快?
“是的,小小姐。”
“那也不是你不尊敬我的藉口。”
“......”
“我記住你了!”月傾顏臨走之際,警告的看了眼這個下人。
下人打了個寒顫,感覺後別涼颼颼的。
雕刻花紋的紅漆鏤空鐵門,大開。
大門外排了一條黑沉沉的車隊,側壁刻著帝家獨一無二的霸氣圖騰家輝。
為首的一輛加長林肯房車,低調中的奢華,王者中的至尊。
月傾顏推著行李箱出來,輪子滑在大理石地板上軲轆作響。
後面沒有一個人,唯有她形單影隻的背影,消瘦寂寥。
月媽媽倒是趕來送她,讓她剛升騰出的一點好感也敗盡。
她只是來提醒她,不要忘記宮燻兒更帝君庭的事情。
月傾顏驀然回首,看到二樓一閃而過的白色身影。
玫瑰紅唇不由得挽起。
嘀嘀嘀————
連續三聲,刺耳的喇叭聲鳴響。
月傾顏收回視線,嘴角的笑湮滅。
車窗滑下,男人側臉輪廓如寒冰般冷峭深邃,沉澱著千年不化的積雪。
眉眼狂遽般陰鷙,鼻樑高挺,薄唇緊抿如刀鋒勾勒出刻薄之感,收緊的下頜讓他透著凜然貴氣。
無疑不在彰顯他的生氣。
雷歐開啟車門繞到後座,已經有下人將月傾顏的行李箱拖走,他朝月傾顏鞠躬行禮:“少奶奶,請上車。”
看來帝君庭還在為她擅自離開帝家的行為生氣。
可又不敢駁他意,認命的上車。
身子一鑽進車內,就感受到一股厚重的壓迫覆蓋下來,讓她因上車而彎曲的腰肢都有些提不起來了。
動作拘禮的僵硬,緊貼車壁而坐,目光也望向窗外。
總之,哪怕心理不能忽略某個散發強大冷氣壓的男人,生理也要裝作臨危不亂無動於衷之態。
她這副毫不掩飾的疏離徹底惹怒某個蟄伏已久的雄獅了。
只見男人長臂一撈,將她霸道的捲進懷裡。
從胸膛噴薄的怒火壓抑不住。
月傾顏動了動嘴,聲音有些抑鬱:“放開我。”
帝君庭嗓音刻薄:“怎麼,才放你離開幾天,你便忘了還有我這個人的存在,想徹底擺脫我,連家都忘記回了?”
月傾顏冷笑:“我是你的痙攣嗎?去哪裡都得跟你報告?連回個孃家也要經過你同意?”
車子朝前方不疾不徐的駛去。
“回孃家?我記得這是我們結婚你第一次回去吧?一個人回去,怎麼,被嫌棄趕走,還不是要來投奔我?”他的嗓音在寂靜逼仄的車廂炸響,如一根繃斷的弦,爆發不過瞬間。
宮千絕到底跟他怎麼講的,讓他產生這麼大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