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顏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個勁怨罵:“帝君庭你不是男人,只會關押女人,你算什麼男人。”
“帝君庭,我恨死你了。”
被讓我逮到機會,否則我不虐得你體無完膚我不叫月傾顏。
走廊上擦地板的傭人聽到從大少爺起居室傳出來的辱罵聲,一個個臉都嚇白了。
大少奶奶真兇猛,敢罵大少爺的第一人,女中豪傑。
書房內,帝君庭坐在高腳椅上,靜不下心辦公,仰頭望著天花板在走神。
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從宴會回來之後,就沒再見過她,將她關在他的起居室,除了進出送吃喝的傭人,誰也不允許踏進一步。
怕她學上一次跳窗逃走,所有視窗都被釘的死死的。
連細微角落也嚴防死守。
可是明明已經萬無一失,他為什麼心裡還是強烈的不安,好像會隨時失去她一樣。
男人黑曜石的瞳眸像澆築的空洞,怎麼也填不滿。
帝二少也被他派人丟到北城那邊的莊園,沒人救得了她。
過了這麼久,也沒人來向他稟報,那個女人認錯求饒的訊息。
帝君庭胸腔都煩躁了。
叩叩叩--
身著蕾絲邊花裙的菲傭走進來,恭恭敬敬站在辦公桌三米外,這是帝大少的安全距離。
“大少爺,少奶奶她--”
“少奶奶怎麼了?”帝君庭空寂的瞳眸猛地聚集在菲傭身上。
他長得高大俊美,深邃的輪廓有混血兒最優良的基因,薄唇緊抿宛若一條冰冷的弧度,就單單僅是注視著你,不言不語,也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氣場。
意識到大少爺臉色更沉了一分,菲傭不敢走神,趕緊道:“少奶奶今天一天也沒有進食,早餐送進去的時候,她說要洗澡,午餐送進去的時候,被她連同早餐一起掀的四分五裂。
就在剛才,送晚餐進去,盥洗室傳來少奶奶的驚呼。”
“為什麼不進去?”男人嗓音低入寒冰。
菲傭打了寒顫:“少奶奶不讓我們進去。”
那個女人又在搞什麼鬼?
夜寂冥健步如飛消失在書房。
明知道她可能在耍陰謀詭計誘導他上當,他還是忍不住朝她房間走去。
話說在三個小時前,月傾顏故意掀飛了早餐和午餐,趁傭人不注意撿了一塊碎瓷片藏起來,又在三十分鐘前,故意在廁所尖叫製造受傷假象,她知道傭人一定會第一時間跑去跟帝君庭通風報信。
本來不想靠自虐博得帝君庭關注,奈何某人一直不肯現身,唯一幫手帝二少又被流放到另一個地方,為了不被繼續關在這個鬼地方,她只好背水一戰。
現在只祈禱上帝站在她這一邊,讓她能夠一舉成功。
Duang--門被人從外面踹開,帝大少抵達現場。
一如既往的強盜行為,狂妄的臉上佈滿焦急之色。
月傾顏躺在浴缸邊上,雪白酮體僅鋪了一張浴巾,堪堪遮住三點,浴缸壁蜿蜒出水,一點點滲透浴巾,將她玲瓏身姿裹了出來,她又不能動,這姿勢真夠羞恥的。
耳邊聽到外面傳來的巨響聲,這狂妄氣場一聽就知道是帝大少製造的動靜。
劃開玻璃門,帝大少龐大的身軀擠了進來。
因為他的加入,使得逼仄的空間更狹窄了,被他肆無忌憚的目睹狼狽,月傾顏心裡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