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辭懇切,前所未有的認真,叫她很難不相信。
“真的嗎?”月傾顏斂下表情,心臟發出中毒的訊號。
“真的。”
像鐐銬一樣將她纏繞,禁錮在他愛情編織的陷阱裡,那張溫柔叫她無處可逃。
只憑著直覺衝破黑暗的枷鎖。
“帝君庭,是不是我問你要什麼,無論合理不合理,你都會滿足我!”
“嗯,只要我有,只要你要,我就給!”
月傾顏邪肆挽笑:“我要包包、漂亮衣服、鞋子、項鍊耳環......你的錢我都要!”
帝君庭臉色逐漸陰翳,像她犯了十惡不赦的大錯。
“就這些?沒有了?再想一想,還有什麼遺漏的?”
月傾顏沉浸在金錢的喜悅裡,絲毫沒察覺某人發怒的先兆。
挑唇媚笑,想起遺漏,又補充一句:“還要一座海景別墅,前庭種滿紅玫瑰,玻璃房的開放式浴池,可容納上千人的噴泉——”
“還有呢?”
帝君庭臉已經黑的像火山口了,噴火的嗓音逼出。
月傾顏頭皮發麻,這才感受到他隱藏的怒火。
“你怎麼了?”
被鉗住的手腕隱隱作痛:“你抓疼我了!”
帝君庭像一拳砸在棉花上,他一個人瘋魔。
鬆了力道,輕揉她手腕上的淤痕。
她面板白皙柔嫩,隨便一碰都能留下痕跡,刺眼的淤痕呈現在眸底,那些鬱火就像一夜風暴頃刻間蕩然無存。
帝君庭發出喟嘆聲:“算了,無論你要什麼,反正這一輩子都是我的人,休想逃離我。我的都是你的,我自然也是你的。”
聽他莫名其妙一聲感嘆,月傾顏如醍醐灌頂,她好像明白了他剛才發火的原因。
月傾顏低低逸出笑來:“帝君庭,想不到你還挺傲嬌的嘛!”
“你放心,我怎樣都不會拋棄你,有了你,那些錢啊包包啊,不都手到擒來?”
帝君庭從胸膛裂出狂喜,灼灼撩人:“在你眼裡,我還比不上一件死物?”
好委屈的表情,這樣的帝君庭,有血有肉,也有喜怒哀樂,更像一個人。
“死物可以裝飾我,讓我開心,你呢,只會害我傷心。”
帝君庭想活吞了她,他堂堂帝大少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竟比不過一件死物!
瞪著她得意忘形的臉:“比不上又如何,反正這輩子,你生是我帝君庭的人,死是我帝君庭的鬼,誰敢跟我搶,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
翌日,睡到日上三竿。
“少奶奶?”菲傭小聲的叫醒她。
大少爺吩咐不讓打擾少奶奶,可城堡來了客人,少奶奶作為一家之主,理應待客。
“怎麼了?”月傾顏幽幽轉醒。
“少奶奶,家裡來客人了,少爺去了公司,您要不要起來招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