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傾,你跟媽媽回宮家吧。”月媽媽為難道:“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都不通知我們,我想宮少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痛不欲生。”
月傾顏挨著月媽媽坐下,聞言皺眉:“我結婚了,他為什麼要痛不欲生?”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
“我……”月傾顏捂著頭,滿臉痛苦:“頭好疼,像針扎一樣,我忘了什麼?為什麼這麼疼,什麼也不記得,什麼也想不起來。”
月媽媽心疼的抱住她:“不記得算了,反正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事,乖,我們不想,不想就不會痛。”
月傾顏蜷縮在月媽媽懷裡,身體因顫抖而攥緊月媽媽衣服。
像是受到了毀滅性的驚嚇,可她的眼神卻噙著冷炙的寒芒,半絲痛苦不見。
後背上傳來一下下輕拍,懷裡的小獸得到安撫,漸漸地平息下來。
“宮少爺跟我……”月傾顏艱澀的咬唇:“以前是什麼關係?”
“……你是女傭之女,他是宮家大少爺,你們一個身份卑微,一個身份高貴,天上人間,能有什麼關係?”
“從您剛才的語氣裡,我聽出自己跟他似乎關係匪淺,難道……”月傾顏探出頭,目露震驚:“我跟他是情侶?”
“你跟宮少爺怎麼會是情侶?”月媽媽疾口否認,更讓人起疑。
“看來我跟她真是情侶了,只不過後來我失憶,忘了他。”
“傾傾,那些都過去了,我們忘了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那個時候很愛他嗎?”月傾顏黯然的扯唇:“您能告訴我,我跟他以前的事嗎?”
月媽媽掙扎盡寫在臉上,直到手心一暖,是月傾顏握住她。
那種溫暖的味道侵入肺腑。
月媽媽不忍她渴求的愛情無疾而終,既然二小姐也即將得到幸福,那麼,傾傾也理應收穫她的幸福。
“好,我都告訴你。”
月媽媽又憶起往事,那個時候,他們真心相愛,大少爺很寵她,傾傾笑的很開心。
他們兩情相悅許下一生,誰都覺得他們會走到一起。
可偏偏事與願違,老天給他們二人開了個玩笑。
宛若一場風花雪月的愛情逝世,所有美好破碎了。
大少爺臥病在床的母親死在她手上,冰涼的刀峰插入宮夫人的胸口,血流如注噴了她全身。
所有傭人呈驚恐萬狀。
女人姣好的容顏上淌了一條血痕,順著眉骨蜿蜒而下,她痴傻地哭笑,嘴裡不停的說:“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啊哈哈哈……”
男人滿灌的不可置信,發出困獸猶鬥的泣血哀嚎。
爾後她便被大少爺帶走,音訊全無。
那幾個傭人也緊跟著遭遇不測。
死的死,傷的傷,失蹤的也有。
除了月媽媽,宮家所有傭人都被一夕換掉。
這件事也因此被掩飾的極好,誰也不知道。
三個月後,月傾顏回來了,像個屍體一樣被丟在傭人床上,腕上纏了繃帶,千瘡百孔的身體很可怕。
她人事不省,整整昏了三天三夜。
大少爺很殘忍的不讓醫生為她診治,任她自生自滅。
還是月媽媽衣不解帶的悉心照料。
當她醒來,一場失憶物是人非。
忘記一切,對她而言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月媽媽沒告訴她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