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顏不禁靨笑,帝二少看呆了,像是受到鼓勵,他倏地開口,語出驚人:“不如你踹掉我大哥,跟我吧!我發誓,我一定保護好你,絕對不會動粗,更不會讓你受傷……”
後面還有什麼,帝二少沒機會再講出來,他被帝大少擒著領子丟出去了。
嘭——厚重的房門反鎖上。
帝大少像超級雷暴一樣走來。
大抵是哀莫大於心死,對他再沒有之前的期待,心如死灰的迎接接下來的暴風雨。
“恨我?”
能問出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讓她懷疑他腦子生鏽了。
“可是怎麼辦呢,即便如此,我也不會讓你離開。”帝君庭的強盜行為讓她生厭。
喜歡上一個厭惡自己的人,這是多可悲的事情。
*
“啊!”宮燻兒猙獰的掀飛桌布:“她竟敢不來,賤人,她搶我男人,玩我......”
“小姐,您冷靜一些。”
姆媽再三勸解。
宮燻兒燒紅的眸射來:“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那個賤人不光搶我男人,還欺騙我,將我玩弄於鼓掌間,她竟敢?”
宮燻兒何曾受過如此侮辱?
“叫那賤人的母親來見我。立刻......”宮燻兒扭曲的吼。
“是——”姆媽聽命的下去。
約莫五分鐘後,帶著月媽媽來到了宮燻兒面前。
地上狼藉不堪見證了幾分鐘前該是一場亂世動盪的程度。
“二小姐!”姆媽開口提醒:“人帶來了!”
“姆媽你先出去。”
女人咆哮到沙啞的嗓音透過黑暗穿透而來,蘊藏陰冷的不寒而慄。
姆媽張合著唇瓣,欲言又止,無奈帶上門出去。
最後那一個眼神,似乎在對月媽媽暗示什麼?
厚重的紋金屬式雙排大門緩緩闔上,沒有開燈,拱形玻璃窗垂下瓔珞紅的帷幔,隔絕了光明,周圍環境黑暗無邊。
月媽媽臉上爬滿一層又一層的冷汗,順著額角滴落。
她一動不動,不敢抹去。
視線注視著深色沙發後,那道纖弱的身影藏在裡面。
良久,才傳來冰冷刺骨的腳步聲。
一下一下像踩在心臟口上。
女人一張臉削瘦,下巴尖銳,眼神像喙一樣鋒利,抿緊的下巴勾勒出刀刃一般的冷漠。
讓她看起來,像孤魂野鬼般的可怕。
“二--小姐!”月媽媽看著面前的女人,戰戰兢兢的撬開了口。
“月媽媽,你捫心自問,來我們宮家,我可曾虧待過你?”
月媽媽如數家珍的回道:“二小姐對我不薄,若是沒有您,沒有宮家,我和傾顏不知道會死在哪個地方?”
“是嗎?”宮燻兒譏誚詰問。
“不敢欺騙小姐。”月媽媽彎腰頷首,足夠恭敬。
斂下那秒思念的情緒。
宮燻兒倏然聲色俱厲:“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女兒要恩將仇報,搶我宮燻兒的男人?”
月媽媽猛地抬頭,惶恐解釋:“小姐,我想那件事一定是個誤會,傾顏跟我解釋,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呵呵,為了我?”宮燻兒嘴角泛起冰冷譏笑:“為了我,為了騙我,從而厚顏無恥的搶我的男人吧?”
“小姐,這件事真是誤會,我可以解釋。”月媽媽急急的張口:“傾顏跟我明確表示,她之所以接近帝大少,是為了捨身入敵,為你創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