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顏不再念及舊情,事實上她們也並沒有舊情,死老太婆在暗地裡不少給她下絆子,各種汙衊造謠、甚至大冬天讓她用井水洗衣物,還不給飯吃。
有一次直接讓她跪在尖銳的石子上,一天一夜任狂風驟雨肆虐她們母女。
因為那次,月傾顏高燒40度,差點又因為救治不及時,再也沒活過來。
但也埋下了禍根,重感冒傷及肺腑,身子沒況越小。
這些都是她背地裡下的指示,她暗示下人對她們母女苛刻,放任傭人對月傾顏各種欺負,導致她身子越來越差,如果沒有這一切,說不定嫁進帝家後能順利懷孕,旋即母憑子貴。
月傾顏像沉痾舊疾在體內爆發,一張小臉沉的滴出墨水來。
“你想要做什麼?”
陰沉的環境,被姆媽尖銳的嗓音劃破。
“做什麼?”月傾顏冷笑:“讓你死得瞑目。”
她笑如佞冰難以融化,慢條斯理的摸出一張字據。
攤開在掌心。
“睜大眼睛看清楚,白紙黑字,清晰記錄了你變賣手鍊的經過,到了現在,你還想抵賴嗎?”
“不,不可能。”看到下尾的署名,姆媽終於崩潰:“你怎麼知道,那不是我,對,那不是我,一定是有人冒名頂替,冤枉我。”
月傾顏氣的笑出聲:“冥頑不靈,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你說有人栽贓嫁禍,好,暫且當你是被冤枉的,俺麼這個呢?”又掏出一塊隨身碟:“這裡面有錄影,10月9號那一天你鬼鬼祟祟偷入我房間行竊。這個你又要怎麼辯解?”
姆媽徹底崩潰,身子重重的軟倒在地上。
她神色蒼茫寂寥,整個人像被人抽取了靈魂。
“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趁你不備,偷了你最珍視的手鍊拿去變賣。”姆媽淒涼道:“可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身不由己,是有人逼我這麼做的。”
“手長在你身上,你不想做,難不成還有人控制你的意志?”
“是————”
月傾顏:“......”
難道這裡面真另有隱情?
換個思路走,諒她姆媽也沒這麼大膽子,再怎樣那也是宮千絕送與她的定情手鍊,她就算再蠢也不敢冒著得罪宮千絕的壓力頭手鍊販賣。
那條手鍊絕無僅有,是宮千絕親手定製,哪個不怕死的敢接收?這不明擺著得罪宮家嗎?
姆媽的話也不無虛假。
“你————跟我來。”月傾顏一掃姆媽如爛泥一般的身體,率先掠過。
那一眼極具威懾性,姆媽像中了蠱,鬼使神差的跟在月傾顏身後。
經過窗欞,月傾顏頓了一下,視線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窗外。
那個修葺玫瑰枝丫的園藝師神色一頓,丟下工具走開。
一直來到她的起居室。
月傾顏的起居室裝飾成公主風,粉紅色絢爛。
聽說是宮千絕親自操刀設計的,他想要她再回到以前那樣做他的公主,可惜,月傾顏不稀罕,要做也是做它的女王。
公主是被保護的懦弱形象,她要做主宰自己命運的強大女王。
姆媽瑟縮在門口,心臟沉落至最黑獄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