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顏耳朵靈敏的聽到腳步聲,故意釋放出弱弱的呻吟。
如她所料,男人冷戾的氣息逼近,一隻大掌猛然扣住她的肩膀,強勢扳過來。
目光觸及那抹刺眼的紅,眼神勾出沉冽的冷芒。
“怎麼回事?”
月傾顏故意咬著貝齒,反感的別開視線:“就你看到的,被燙傷了。”
“這個位置燙傷?你是豬嗎?”
“如果你是來看笑話諷刺我的,那麼請你出去,恕不遠送。”
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呼吸噴薄:“脾氣這麼硬?怎麼,受委屈了?”
“你說呢?”月傾顏眼神瀲灩,衣衫不整的樣子,像誘人犯罪。
“你這脾氣,誰還會讓你受委屈?”
“我再厲害,架不住人家後臺硬啊,雙拳難敵四手,只能任人宰割。”
“這麼大的怨氣,討好我,讓我高興,我替你報仇啊!”
聞言,月傾顏翻了個白眼:“算了吧。”
“對自己這麼沒有自信?你不是一向自詡沒有拿不下的男人?”
“激將法對我沒用。”月傾顏倏爾笑了,那張臉明媚如畫:“是不是讓你高興,你就會幫我報仇?”
“我一向說到做到。”
“無論是誰?”
“無論是誰。”
月傾顏邪邪的睨著他,勾住他的脖子,將臉靠近,清晰聽見他胸膛澎湃的震動聲,滿意的笑出聲來。
宮千絕也不羞惱,深凝著她:“所以,該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了嗎?”
“那個人是--”月傾顏猛地倒抽一口冷氣:“你壓到我傷口了。”
“......”宮千絕無奈的移了移胸膛:“抱歉。”
嘴裡說著抱歉,可他眼裡不假掩飾的戲謔,卻是一覽無遺。
“那麼現在該告訴我,這個到底是誰的傑作?”
月傾顏皺著眉:“你會不知道?那些多嘴的傭人一向喜歡通風報信。”
“他們只說你欺負二小姐,吩咐她端茶遞水,還傷了自己。”
“你信了?”
“你看我現在在這裡,是相信了?”宮千絕不讓她避開目光,直直的看著她:“我想聽你親口說。”
月傾顏不喜歡這種被強迫的感覺,忍不住拍開捏在下巴上的桎梏:“傭人說的你都不信,我說的,你就信?”
宮千絕也不生氣,反而對她的小脾氣有些縱容:“沒辦法,誰叫被你這隻狐狸精迷倒了。從此君王不早朝,做個荒廢度日的昏君。”
“嘖嘖嘖,男人總是喜歡把自己的錯歸置在女人身上,明明自己無能,還要女人為他埋單。”
宮千絕真想用吻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你這張嘴總是能說出長篇大論來。”
“實話罷了。”月傾顏看著胸口這片礙眼的燙傷,陰翳不明:“這可是你那個親妹妹的傑作,那麼燙的茶,被她親手倒在我身上,要不是我及時避開,你估計就看不到我了。”
月傾顏眼圈氤氳的紅,看起來像受了天大委屈,我見猶憐。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就算你毀容了,我也有辦法治好你,讓你恢復如初。”
“毀容了,我還有臉見人?寧願死了算了。”月傾顏冷戾剜他一眼:“我看你妹妹就是故意的,看我長得比她漂亮,她嫉妒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