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都精神不濟,加上吃的少,心理壓力大,不免焦慮,導致身體極易疲倦。
嘴上說著不介意,其實她一直耿耿於懷。
試想她好不容易可以肆意人生,都沒盡情放縱,就被飛來橫禍擊中,連味覺都失去。
一想到那些美酒佳餚,玉盤珍饈都沒嘗過,心情就跌入谷底。
美食誰不熱愛,活著就該好好享受才是真理。
月傾顏做了一個噩夢,她的味覺徹底喪失,再也治不好,眼看著一盤盤牛排鵝肝魚子醬從味蕾劃過,爾後味同嚼蠟。
司空桑白通知她一個不幸訊息,她的味蕾再也回不來了。
月傾顏難以置信,她被嚇醒了。
熱汗涔涔,都沒察覺。
抱著被褥把唇瓣咬疼了。
滋——
月傾顏疼醒,打起精神重新振作,拍臉露出一抹笑,揭被下床,好像無事人一樣。
“少奶奶!”樓下站著一拍傭人,對她恭敬行禮。
月傾顏看了眼,繼續下樓:“少爺呢?”她問。
“少爺在廚房。”
“現在什麼時間了?”
“十一點了!”
月傾顏皺眉,她九點睡的覺,現在十一點,那麼帝君庭在廚房搗鼓了三個多小時了。
“大少爺一直在廚房沒出來?”
女傭視線漂移道:“大少爺待在廚房三個小時,不曾出來過。”
“只有他一人?雷歐管家呢?”
“雷歐管家......”女傭臉紅。
“怎麼?”月傾顏翹一條腿斜靠在絲絨沙發的扶手上,微抿一口茶水。
“沒什麼,管家被大少爺差遣做事去了,還未回來。”
“哦!”放下茶杯,月傾顏準備去廚房看看。
“少奶奶?”
女傭大步橫跨在她面前。
“你這是何意?”月傾顏抱胸,神色不虞。
女傭手腳無措:“敢問,少奶奶這是要去哪兒?”
月傾顏偏著頭,勾勒一側眉梢:“我去哪兒還要跟你報備?”
“少奶奶恕罪,是少爺吩咐,少奶奶醒了,就讓您待在客廳,等候午餐。”
“不用了。”月傾顏拒絕:“我要去廚房。”
繞開女傭往廚房走去。
“少奶奶!”女傭快步上前:“廚房烏煙瘴氣,少奶奶您玉體矜貴,會傷了您。”
“如果我說,我偏要去呢?”
女傭為難:“少奶奶?”
“走開!”
“少奶奶,您現在的身體不能進沾染煙火之氣!”
女傭追在身後,記得快哭了。
月傾顏轉頭,言辭厲色:“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讓你為難。”
“......”
廚房——
鍋碗瓢盆碎滿地,狼藉一片。
像剛進行完一場世紀大戰,滿眼兵荒馬亂。
琉璃臺上放了三種菜,分別是鮑魚、魚翅、燕窩。
旁邊一蠱湯,蓋子揭開,蔓延出香味兒,漂浮的體型可以辨別銀耳的原貌。
應該是銀耳湯。
垃圾桶滿載溢位鮑魚、魚翅......的屍體。
這是有多糟蹋食材。
帝君庭踩著這些狼藉就不覺得咯腳嗎?
還是說腳板厚?
一想到他不光血槽厚,腳板也厚,月傾顏就想笑。
抑制不住的嘴角飛揚,像翩若驚鴻的驚豔美。
她就這樣目不轉睛,將他一舉一動收納眼底,堂堂一個大總裁,日理萬機,堆積如山的檔案等他看,他卻置若罔聞跑到這個小廚房為他洗手做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