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庭臉上也沉了一度,像黑色颶風在發酵:“給我個理由?”
“不想被勉強被強迫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這個原因,可以嗎?”
“你的意思是,讓你跟在我身邊,不離開我半步,是勉強是強迫你做不喜歡做的事情?”
“你是這樣理解的?”月傾顏在他炙熱的眸底,看到了震驚的自己。
“那你要我如何理解,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不想看到我,還是想逃離我。”大掌陰戾的青筋暴起,扯得她頭皮一痛。
月傾顏不可理喻的看著他:“帝君庭,你簡直不可理喻。”
“是我不可理喻,還是你被我說中心思,惱羞成怒了?”
月傾顏一把拽回頭發,不想跟一個瘋子爭辯:“我現在不想跟你吵架,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你完全可以用你的權勢達到你想要的結果,不用管我的意願,反正,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被你宰割的物品不是嗎?”
帝君庭俊氣的輪廓暗沉:“我從沒把你當做物品。”
“你去哪兒?”
月傾顏避開他伸來的桎梏,冰冷的眼光像一柄刀捅穿了他。
“沒有嗎?那些傭人難道是對我的保護,不是監管?”
“真的是保護。”帝君庭急急的靠近她。
他一靠近,月傾顏就後退,兩人中間像橫跨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她站在天堂神聖不可侵犯,他用盡生命想爬到她身邊,跟她並肩而立。
月傾顏冷鷙的撩唇:“至於我要去哪,你何不去問你的傭人?他們反正會將我的一舉一動都通報給你。”
“我真的是想保護你。”
“我知道了!”
月傾顏再也不看他,轉身就走。
帝君庭頹廢的坐在床頭,眼眸像泌出血一樣的獰痛。
翌日,月傾顏沒有等來帝君庭帶她進公司的訊息,而那兩個傭人從三步遠移到三十米遠。
沒有特意跟在身後,只是時不時望她一眼,確認她還在可見範圍內。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好幾天。
晚上,帝君庭還是沒有回來,月傾顏回到起居室,便躺在了床上,等著傭人送藥進來。
這幾天帝君庭讓她每天睡前吃什麼安神助眠藥,一碗中藥喝完,能從舌尖苦到心裡。
“少奶奶,到喝藥的時間了。”傭人端著一碗黑糊糊的中藥進來。
“先放下吧。”月傾顏捂著鼻子離它遠點。
“少奶奶,趁熱喝藥,您也可以早點上床休息。”
看來是沒見到她親口喝光藥,對方便是誓不罷休了!
月傾顏端起碗,看著都覺得苦。
這幾天慘無人道的‘虐待’,已經培養出了慣性,對它格外敏感。
在喝之前,月傾顏問了一個困擾已經的問題:“你老實交代,這藥到底有什麼效果?”
“這......”傭人一臉為難:“為少奶奶調理身體,安神助眠。”
“是嗎?”月傾顏研究了半天:“可我看著不像啊,為什麼不是西藥,而是苦苦的中藥,就跟偏方一樣。”
傭人眼神一閃,稍縱即逝:“不管中藥還是西藥,能治病就是好藥,少奶奶在和完這副藥之後,睡眠是不是改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