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切的想要解釋,告訴他——她愛他,她是愛他的啊。
她也不是不願意為他生孩子,而是因為她現在的身體根不具備生孩子的能力。
可是等不到她解釋,頭頂就響起陰鷙的駭音。
宛若地獄的喪鐘撞擊在腦海。
“月傾顏,你不就仗著我愛你,才敢這麼有恃無恐,倘若我不愛你,你還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傷害?”
帝君庭兇殘的盯著她,就是這張美的過分,極具欺騙性的容貌,誘他萬劫不復。
不再看她痛心欲絕的面孔,掉頭離去。
“我不是!”月傾顏不斷的搖頭,把自己抱作一團,淚水順著眼眶滴滴淌落。
她覺得心臟好痛,像被人剜掉了一塊。
“我沒有騙你,是真的愛你。”月傾顏削瘦的肩膀一陣陣抽搐,唇瓣被自己咬出破,殷紅的血讓她看起來很蒼白虛弱,像隨時會消失。
月傾顏哭了一夜,門外一道桀驁的身影像雕塑一般默默地守了一夜。
她哭的雙眼紅腫,直到天亮才累的睡過去。
待她睡著沒多久,那道身影終於動了動,有些沉重的來到她床邊,緩慢的蹲下身子,抬起手想要擦拭她的眼淚,又在即將觸碰的瞬間猛地縮了回來。
帝君庭眸色複雜,凝著她蒼白的臉頰,她的唇瓣被咬破的血痕已經乾涸了,氤氳結痂。
他的臉色也差到了極點,一晚上的不眠不休,在他眼底纏繞了一層疲倦的猩紅。
鬍子拉碴,嘴唇乾裂,身上的襯衫也東倒西歪皺巴巴的貼在面板上。
流淌著一種頹廢的高貴。
“帝君庭!”
帝君庭一喜,下一秒臉上的喜悅破滅於咫尺。
“我不能,不能為你生孩子。”
嘭——那根繃緊的絃斷了!
月傾顏在夢魘中鎖緊了眉頭,她的囈語更似一把巨斧將帝君庭砍得血淋淋。
“真這麼不願意為我生下孩子嗎?”帝君庭拳頭攥緊,暴戾地砸下,拳頭落下距她的臉不過分毫。
帝君庭像被掏空了軀殼。
撐著匱乏的身軀站起,深黑的眼瞳豎起一股毀滅之火:“月傾顏,你修養離開我,我的孩子,你不生也得生。”
說完,帝君庭便頹唐的逃了出去。
這個地方令他窒息,他的尊貴已墮落成了卑微。
隔壁起居室,帝君庭一口一口的灌著伏特加,任辛辣的液體腐蝕著喉嚨,卻怎麼也醉不了。
“少爺!”雷歐站在一旁擔憂他的身體:“少奶奶已經服了藥休息了。”
聽到那個名字,男人握杯的手指一縮,快的恍若未聞。
“少奶奶很配合的接受吃藥,關於夏羽西小姐的處理,是交給少奶奶還是......”
帝君庭像瀕臨絕望的伏地魔,等待著天罰降臨。
雷歐小心翼翼道:“夏羽西小姐吵著要見您,您看......是直接將她帶給少奶奶。”
“把他帶來!”
雷歐震驚了一下:“少爺,您要見夏羽西小姐?可是少奶奶那邊?”
帝君庭危險的眯眼,雷歐趕緊道:“是,屬下這就秘密去把夏羽西小姐帶來!”
“用不著神不知鬼不覺,該怎樣就怎樣!”
雷歐捉摸不定:該怎樣是怎樣啊?原諒他理解力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