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沒有?把不想關的人都給我丟出去。”
兩個衛兵整齊出列,面無表情地架起夏羽西,像對待罪犯的侮辱,直接往門口拖走。
“乾媽,乾媽救我!”夏羽西大驚失色,扯著嗓子呼救命。
“君庭,羽西是我請來的,她亦是你從下長大的妹妹!你怎麼能粗魯地對待一位客人?”
“既然是夫人你帶回來,那你就負責把人帶走,否則,我不介意直接把人丟出去。”
“......君庭,你這麼做,讓我跟夏家如何交代?羽西再怎麼說也是我乾女兒!”
“跟我有關係?”帝君庭一句話能把人噎死。
帝夫人深深地吐納:“總之,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不能賣我和夏家一個面子?”
“夏家嗎?”帝君庭黑曜石的瞳眸跳躍,焚寂一樣的死亡黑氣。
她要動夏家了,帝夫人眼眸浸染巨大的恐懼。
夏家是她背後的勢力,是她後盾之一,若是夏家崩盤,無異於自斷一隻臂膀。
夏夫人怎麼都不能讓悲劇上演。
“君庭,就當是我求你,放過羽西!”
“放過夏羽西?”帝君庭殷紅的唇拭裂開:“是放過夏羽西還好放過夏家?這是一個選擇題,二選一,那依您的高見,我是該放哪一個?”
帝君庭像個昏君,為月傾顏已經走火入魔,顛倒黑白。
他以前從不徇私枉法,攜帶兒女私情,凜然正義。
可是現在——帝夫人從血液裡淌出的駭恐。
帝君庭零耐心地開口:“做好選擇了?我時間有限!”
“乾媽?”
夏羽西被反剪著雙臂,狼狽地求救帝夫人。
帝夫人是她最後的希望,是她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夏夫人斂下狠厲,嗓音頹敗的荒涼:“羽西,對不起!”
沒有一點猶豫,夏羽西就成為一顆廢棋。
天堂跌入地獄的懸差。
夏羽西眼眸最後一絲火焰化為灰燼。
月傾顏神情繃冷,想不到這個帝夫人根本不如表面那麼善良大度。
在這種時候,月傾顏不得不感嘆一句,貴圈真亂!
個個是戲精是天才。
“你笑什麼?”帝君庭一手攫取她的下巴,粗暴地咬上嘴唇,啃噬掠奪,近乎野獸的癲狂。
冷侫的雄性荷爾蒙爆棚,月傾顏臉龐染上迷離之色,雙瞳漸漸失焦。
帝夫人鑊拳,眼眸掠過一道猙獰的血殘。
“老夫人打算留下吃完飯麼?”
月傾顏用小拳頭捶他胸膛的肌肉:“我讓下人泡的咖啡還沒上來!”
所以,不是吃飯,而是喝咖啡。
速溶咖啡!
“傭人的速度都這麼慢了?”
帝大少一發話,那咖啡便被傭人瞬間端上來。
帝夫人失怔地盯著面前的咖啡,一動未動,像感染病毒的惡性患者。
“是帝家的咖啡入不得您的眼?”
“沒有!”帝夫人顫抖地手接過來,飲一口,那味道一直苦到咽喉。
“媽一定是嫌棄咖啡不好喝,帝君庭,其實不怪媽,你的皇家咖啡豆被我不小心打翻了,所以——”月傾顏歉疚道:“給媽喝的是速溶咖啡!”
帝君庭:“......”
可是他怒氣全無,反而寵溺而又無奈地凝著她嬌媚的容顏,每一個神情都繾綣著溫柔。
低劣咖啡在帝夫人胃裡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