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有能力,那我問你,你結婚生子你父母管你麼?你娶他們口中的門當戶對,還是自己喜愛的女孩?”
“自然是自己喜歡的。”帝君庭大掌挽住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這不就對了,將心比心,以後你女兒結婚生子你也管?”
“我——”
“先別急著回答,你告訴我,你能管她一輩子麼?”
“管到我死!”在他有生之年,都不會對她棄置不顧。
“你也知道你會比她先走。”月傾顏跟他曉之以理:“等你撒手人寰那一天,陪女兒走最後一程的是你女婿,只要他對女兒好,就可以了,你說你一個父親,怎麼跟個老媽子一樣,管天管地管女兒終身大事,操碎了心,累不累啊你?”
“不累!”帝大少薄唇冷硬撩動:“就算我走了,不能陪女兒到最後,我也會為她鋪好一切道路,掃平一切障礙。”
月傾顏:“......帝君庭,如果是個兒子,你也這樣溺愛?”
不怕寵壞他?
哪知帝君庭用狂妄的語氣,再理所當然不過:“我帝君庭的兒子自然又獨當一面的能力,倘若只能活在父母的羽翼下,呵呵——我不介意助他一臂之力。”
“你要怎麼做?”月傾顏被他那聲冷笑嚇得毛骨悚然。
“提前送他操練。”
他口中那個操練跟普通人想的背道而馳。
*
月傾顏打個呵欠。
“.....累了?”
“嗯?”
咕咕咕——
月傾顏:“......我餓了!”
“我抱你下去吃東西!”
“嗯!”
月傾顏自動敞開雙手,由帝君庭錮著大腿和腰部打橫抱走。
用晚餐,月傾顏懶洋洋地陷入橢形吊椅上,一下下輕輕搖擺。
“帝君庭,你覺得我怎麼樣?”
厚重的絲絨帷幔後,男人坐在法式辦公桌後,鍵盤上十指如飛。
聞言,挑眉頓住:“是我喜歡的口味。”
“......”月傾顏覺得他敷衍,鄭重其事地問:“我是要聽實話,不許敷衍我。”
帝君庭再次放下筆記本,俊美的身材往後靠。
“我說的句句屬實,世上女人千千萬,只有你才是我最同符合契的那一個。”
月傾顏嘴角張揚出笑意:“帝大少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情話?”
“......”線條分明的下顎抿起:“我說的是實話。”
情話這種東西,他不擅長,更不會說,這些字字句句均出自肺腑,發自內心。
“你喜歡我,所以覺得我好,俗話說情人眼裡出西施,那要是以前的我,你對我持什麼評價?”
“帝君庭,我要聽實話,無論好壞都照單全收。總之,不許騙我。”月傾顏提前打好預防針。
“以前的你——”帝君庭神色幽晦,嗓音像神秘的旋渦中心襲人肺腑:“以前的你,美則美矣,像一個木偶,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缺乏靈氣,我連看一眼都覺得掃興,以至於我們結婚那三個月,我連回家都不想跟你一個房間。”
帝君庭很坦誠,他的世界黑白分明,喜歡就都是好的,不喜歡無論你使出渾身解數也得不到他一個眼神。
這種說好聽點叫潔身自好,說難聽點叫冷血無情。
整整十分鐘,每一句都在詆譭她。
月傾顏脾氣再好,也經不住要原地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