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庭,救救我的孩子!
月傾顏痛苦地嘶吼,嗓子像破了一個洞,沙啞漏音。
她不想死!
她要生下女兒,她跟帝君庭唯一的女兒。
月傾顏開始後悔,不該把帝君庭氣走。
她用長長的指甲戳破大腿,那血汩汩湧出,疼意叫她醒來一絲意識。
月傾顏拖著殘敗的身體,彎折脊背,雙腿麻痺癱軟在地,一步一步朝床頭爬去。
藥!
藥在床頭櫃那頭,她原以為病已經得到控制了,不會再發作。
殊不知,這一次堪比上一次還劇烈。
她根本毫無意志,憑著一股韌勁才終於挪到床頭。
絨毛地毯上,勾勒著一條蜈蚣般慘痛的血痕。
觸目驚心。
那條腿鮮血淋漓,簡直慘不忍睹。
嘭——
床頭櫃被她拽下,砸到頭上。
月傾顏腦震盪都要疼出來了!
真的好疼啊!
她渙散了足足一分鐘才重振一絲意識。
那一瓶白色藥瓶滾到在腳下。
月傾顏費力地轉移身體,地毯上又淌出一灘血跡。
找到了!
月傾顏暗暗鬆口氣,迫不及待地開啟藥瓶。
她的雙手顫抖,幾次差點抓不住藥瓶。
擰開蓋子都用盡了她全部力氣。
終於把最後一顆藥丸倒出來。
張開嘴巴,倒進去。
手一抖,掉地上了!
月傾顏瞳孔擴散,像失明地老人,找了好久,才在臉下找到。
明明近在眼前,卻耗費她所有的心血。
這一次,她更小心了。
雙手捧著放入嘴裡。
嚥下,逐漸深入的寒痛終於得到解放。
體溫慢慢迴歸,失明的瞳眸逐漸恢復焦距!
腿好疼,額頭好疼,雙重夾擊,擊潰她的神經。
大腿的傷口,不用看,肯定流血了!
她微微扶額,摸到一股溫熱的液流。
流血了!
月傾顏繃緊下頜,心跳有些緊張。
大腿她可以裙子掩飾,額頭這個位置怎麼辦?
猛地,腦海靈光一現!
“少奶奶,您——”
下一秒,從門口發出一聲砰響。
月傾顏倒在走廊上,額頭磕上牆稜。
她跟邦妮奶媽在走廊的拐角撞上。
牛奶杯摔碎,整個托盤飛出去,雞肉湯蠱滾了一地。
碎瓷片、玻璃片、乳白色牛奶、粘稠雞肉湯......混雜腥味兒一塌糊塗。
“少奶奶,您沒事吧!”
邦妮奶媽臉煞白,完全懵掉了!
下一秒,一股恐懼迅速鑊住她的瞳孔。
“對不起少奶奶,都是我的錯。”
月傾顏有氣無力,五官疼的猙獰:“別說廢話了,趕緊扶我起來!”
少奶奶額頭都破了,那血詭異地劃在她的臉上,從眼角滴淌到下顎,猶如毒蜈蚣蜿蜒,觸目驚心。
奶媽嚇壞了!
扶月傾顏起來的時候,一直都在顫抖。
要是被少爺知道,她也別想活了。
說不定會被丟進後花園,做鱷魚池的飼料。
“嘶——”月傾顏疼得抽氣。
“少奶奶,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錯!”邦妮奶媽細思極恐,動作越小心翼翼,越出差錯。
“奶奶,你現在需要冷靜!”
奶媽也想冷靜,可關鍵是她冷靜不下來啊!
方才只看見額頭有傷,哪知少奶奶大腿也被碎瓷片劃破了!
那麼大一條口子,都是她的失誤。
少爺必定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