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明鑑啊,分明是她冤枉我,我怎麼敢將少奶奶關進倉庫,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少奶奶不敬啊!”
帝大少一張臉似撒旦般猖獗又陰暗。
任誰看見都會嚇死。
女傭瑟瑟發抖的大聲道:“不敢欺瞞大少爺,少奶奶現在還被關在倉庫,只要讓人去查,就可以確定到底是誰撒謊。”
“她在說謊,我沒有。”
“有沒有去了就真相大白了。”雷歐義正言辭的說。
然後,那個女傭的臉以可見之速凋敗。
分明是心虛。
帝君庭心臟隱隱不安,顧不上懲罰這些人,邁起大步朝倉庫跑去。
這是眾人第一次在帝大少臉上發現焦急、慌張、懼怕的複雜表情。
“大少,讓屬下來開門。”
雷歐話沒說完,結實的木門便被帝大少一腳踹飛。
畫面像被定格,呈現觸目驚心的一幕。
把所有人的心臟都揪緊了。
目光躍過地板,從那端延伸而來,由血液灌溉的輪迴,鮮血淋漓的痕跡像開往地獄的曼珠沙華,妖豔的悽美。
女人一動不動的躺在血泊中,看不到一分生氣。
血饅頭倒在一邊,毛巾也沾滿了血。
她是死了嗎?
那是她的血,遍地的猩紅,帝君庭單膝跪在她的血液中,雙手顫抖的伸出。
小心翼翼的將她攬入懷抱。
“叫醫生!”
帝君庭步伐凌亂,嗓音像撕裂了般沙啞淒涼。
再無矜貴和冷傲,像失魂落魄的瘋魔。
司空桑白帶來他的團隊,一聽到月傾顏出事的訊息,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手術火急火燎趕到。
“帝大少,你對她做了什麼?”開篇一擊質問。
像打在雕塑上,男人巋然不動,只感受到渾身感染的痛苦。
雷歐趕緊開口:“司空醫生,現在不是追究事情的經過,當務之急是救治少奶奶。”
男性大掌攥著她的小手,任誰都無法挪開。
醫生也無奈的嘆息,把他留在手術室中。
月傾顏受傷嚴重,身體隱藏的病毒爆發,加上這幾天被各種折磨,又中了不知名病毒,兩兩疊加後導致病變,此刻她更是危在旦夕。
手術進行到28小時,突發狀況。
儀器嘀嘀嘀鳴起警示。
手術室動作交迭。
“加大藥劑。”
“增加2倍,2倍半......”
“電擊!”
“加大點選!”
“......”
42個小時後,幾個醫生形同縞素的走出手術室。
結束了一場地獄式磨難,所有人一顆心總算落了大半,人是救活了,可患者身體破敗不堪,能醒來還是個難事。
司空桑白目呲欲裂的衝到帝君庭面前:“大少這是上演虐戀情深呢?這不都是你一手造成。”
“怎麼,現在又假惺惺做給誰看呢?”
“司空醫生,您先冷靜。”雷歐一手攔截在前面,阻止司空桑白揪衣領的衝動。
“冷靜?”司空桑白掙扎不過,惡狠狠的瞪著雷歐:“你們狼狽為奸,都不是好東西。”
雷歐:“......這件事不是大少授意。”
“不是他還有誰?”司空桑白冷笑:“除了他誰敢對帝家少奶奶不敬?感情現在躺床上命懸一線的不是你,被病痛折磨的不是你,隨時會死掉的不是你!”
“站著說話不腰疼。”
雷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