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顏用血如泉湧的左手撐起床欄,一寸寸蹲下身。
身體疼的要炸裂開!
每一個呼吸都牽出成噸的傷害。
月傾顏折下膝蓋,終於費盡心力撿到藥丸。
嘭——
“少奶奶,那地上涼啊!”
指尖再次一縮,藥丸落到床底更遠的位置。
月傾顏氣到骨骼一根根斷裂脆響:“......滾!”
“少奶奶,我這就去叫醫生!”
傭人嚇得心驚膽戰,趕緊去叫醫生。
月傾顏被扶上床,受傷的左手血肉模糊,床單也氤氳了刺目的血花,透著股說不出的妖冶。
“少奶奶,您的手受傷了!”
“滾開!”月傾顏瞳孔豎縮,振臂推開傭人。
“不要碰我!”
“少奶奶!”
“滾!”月傾顏猙獰地嘶喊:“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傭人不敢不從。
起居室只剩下她一個人,偌大的空曠,冰冷極了。
靈魂都淬了寒毒,她抱緊自己躺在床上,蜷縮地抽搐。
手心攥著一個瓶子,裡面的藥丸落在地上,她連送入嘴邊的力氣都沒有了!
月傾顏眼神黑洞地冷笑,視線幾近零下。
意識被強制剝奪,她昏迷了!
“少爺,少奶奶昏迷了!”
“醫生怎麼還不來?”帝君庭暗啞著嗓音厲吼。
——
“冷!”月傾顏冷如寒冰,被抱在懷裡,冷得神魂俱滅。
唯一感受的熱源,她極力往帝君庭懷裡鑽。
她的臉冷白,身體冷白,血液冷白......
醫生給她做檢查,冰冷的儀器在她肌膚上劃過,連心跳聲都凍僵了!
帝君庭像貼著一塊大寒冰,感受到源於她身體裡的溫度,低於人的正常體溫。
他一個勁兒的催促醫生,“為什麼還是這麼冷?你們都幹什麼吃的?”
醫生根本檢查不出這是個什麼病狀,承受帝大少的雷霆怒火。
“滾!”
醫生被一腳踹開,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換人!”帝君庭像個黑暗暴君,疾言厲色:“叫司空桑白!”
傭人這就去致電司空醫生。
“冷!”月傾顏咬住嘴唇,身體不斷顫抖。
即便裹了一層厚厚的羽絨被,被帝君庭緊緊焊進懷裡,也不能融化她血液裡的堅冰。
冷,好冷!
再這樣下去,人都要凍傻了!
難怪帝君庭這麼暴怒。
“少爺,有一個偏方,在壁爐旁邊用酒精搓洗身體,可以升溫!”
帝君庭立馬將她抱到壁爐旁,命人下酒窖搬了一大缸紅酒。
“全部退下!”
即便是女人也不準留下。
直到完全升至正常的體溫,帝君庭才停下手裡的動作。
細心抱回床上。
那是什麼?
帝君庭揭開被子將瓶子撿到手中,他看瓶子的神色晦暗難測。
司空桑白檢查的時候,驚奇地發現她體溫沒傭人形容的那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