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月傾顏剛扭了扭身子,被厲呵:“別動,身子剛好就亂動!”
“你怎麼在這裡?”月傾顏詭異地看向他,“你一直在這裡嗎?”
帝君庭眼眸深邃似旋渦,定定地盯著她:“你覺得呢?嗯,我是一直寸步不離守護你,還是怕你這個壞女人死掉?嗯,在你心裡,我究竟是一個什麼地位?”
想在你心上佔據一席之地,但又沒資格。
月傾顏,該拿你怎麼辦?
像墜入萬劫不復窮的地獄深淵,渾身淌血的鉅痛,舉步維艱。
“你是我孩子的爸,你覺得你是一個什麼地位?”
“你不說,我不知道!”
“你不光是我孩子的爸,還是我老公,是我的天是我的地,是我一切!”
“還有呢?”
“......還有?”
“還有其他話對我說?”
月傾顏正色地盯著他:“沒有!”
他目光晦暗深沉,彷彿暗夜滴血的劍峰,藐視萬物。
讓她頓覺心虛,威壓撼動了她引以為傲的盔甲。
她躲避地逃開視線,跟他黯然神傷的炙瞳擦肩而過。
“真沒有想對我說的話?可曾有過騙我?”
“沒有!”月傾顏喉頭苦澀得滾了滾。
“你怎麼了?”她調節好情緒看,完美無缺地對視他,眼眸澄澈無垢,辨不清虛假和偽善。
“你今天怎麼感覺怪怪的,一直再問我有沒有話對你說。”
“那你有沒有話對我說?”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對了,還有一個事沒有說!”
“......願聞其詳。”帝君庭眼神晃盪了一下,綴滿星辰。
“在哪裡呢?”她揭開被子,在床單上反覆搜尋,額頭越皺越緊。
一根根摺痕雕刻在他俊美無儔的臉龐。
“你在找什麼?”男性肌肉賁張的鬱火。
“藥啊!”
“......什麼藥?”有力的臂膀遏制她的皓腕,帶著殺伐天下的強勢。
月傾顏疼地抽了一口冷氣:“你弄痛我了!”
“什麼藥?”帝君庭沒有鬆手,力量微微減弱幾分。
月傾顏一隻手根本動彈不得,睨著他深洞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說:“維生素C片,你有看見嗎?”
“不是——”帝君庭驀然頓住。
“不是什麼?”月傾顏蜷眉宇問:“你怎麼了?我感覺你今天非常奇怪,疑神疑鬼的,心神不寧,是公司遇到不順心了嗎?”
“帝君庭,你可以相信我,我也想替你分擔!”
“沒什麼!”
“你不要瞞著我,有什麼我們一起承擔好不好?”她現在神經都被夢魘了,墮落禁忌的煉獄無法自拔。
“你呢?月傾顏,你就沒有欺騙我嗎?”帝君庭溫柔地按摩她的腰際,言辭莫測:“記得你說過,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要講究忠誠,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有沒有話對我說?”
月傾顏心臟鼓動地震顫,險些沉淪在他深谷幽潭的眼眸裡,差一點就脫口而出。
“我無話可說,沒有欺騙你。”月傾顏故意惱羞成怒,被問得不耐煩:“說了沒欺騙,你到底還想怎樣?不相信又何必再問?你已經認定我在撒謊,給我判了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