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心情!”月傾顏骨節微曲,戴著鑽戒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擊桌面,聲音低伏詭異,猶如死亡的喪歌。
月媽媽恐怖極了,瞳仁急劇縮大。
噠噠噠——
“傾顏,這是你媽媽嗎?”風韻猶存的女人步履優雅地下樓,走近,清香襲來。
月傾顏像換了張臉,五官瀲灩橫笑:“這位是我的媽媽,這位是帝家夫人,媽,您怎麼下來了?”
帝夫人自然地挽起月傾顏:“你這孩子,媽媽來了,也不通知我,親家,我——”
音符驟停,視線匯聚,兩雙瞳眸同時迸出難以相信的訊息。
“月嫣,是你嗎?”
月傾顏手臂一重,被帝夫人掐疼了。
她皺了皺眉,察覺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息。
月媽媽側身驚惶地躲避,閃爍其詞:“不是,我不認識位高權重的帝夫人,我也不是月嫣!”
月傾顏微眯眉目,目光審視地流轉。
帝夫人匆匆上前:“月嫣,是你對不對?我知道,你肯定還在怪我?你一定.......”
“帝夫人,您認錯人了,我不知道什麼月嫣,我也不認識你!”
“你——”
“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
“月嫣,你等等!”
月媽媽頓住步伐,背對著帝夫人,握住的拳頭暴露情緒:“如果真的覺得有愧與我,就幫我阻止傾顏跟帝大少在一起,這是對我最大的補償!”
月媽媽走了,帝夫一動不動地望著大門,神色一片荒涼悽愴。
“媽,您還好吧!”月傾顏秉著兒媳婦的職業,上前慰問。
帝夫人眼眸恍惚,幽幽地彙集。
“你是月嫣的女兒?”帝夫人上下唇扯動,嗓音沙啞。
“您認識我的媽媽?”月傾顏故作平淡地問:“您跟我媽媽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剛才反應那麼大?”
帝夫人晦澀難懂地動了動唇,喉嚨像貫穿水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媽,我扶您上樓休息!”
帝夫人慢慢斂下眼瞼,將那些洶湧的情緒盡數掩藏。
由著月傾顏挽上樓。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月媽媽不止是一個女傭那麼簡單。
“又在笑什麼?”
“啊?”月傾顏驚嚇過度,拖鞋打滑,身體仰後朝樓梯口直直壓下。
帝君庭瞳仁一緊,振臂將她撈進懷裡。
兩個人抱著在樓梯口旋轉。
眨眼間,月傾顏就看到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被結結實實按進了男性賁張的胸懷。
“還好吧?”
月傾顏怔怔的,雙眼還眩暈。
“嗯,有沒有怎樣?”帝君庭緊張地目光檢查。
月傾顏緩慢地回神,動了動唇:“我沒事!”
“真的沒事?”帝君庭還是不放心:“肚子又沒有不適?疼嗎?雷歐,叫——”
“我真的沒事!”月傾顏低低笑道:“你太細思極恐了,我又不是花瓶,那麼容易就碎了。”
“在我眼裡,你現在跟花瓶沒什麼區別!”
月傾顏慍色:“帝君庭,你這是諷刺我嗎?我哪裡是花瓶了?”
帝君庭:“......行行行,你不是花瓶,你是女王!”
“嗯,這話我愛聽!”
帝君庭挽著她腰下樓,唯恐出現一絲疏漏。
“方才,要不是你嚇我,我會差點摔下樓梯?”
帝君庭:“是為夫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