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聾了嗎?”月傾顏嗤之以鼻:“還是你覺得自己比我更受寵?能把我夠取而代之?”
“他接不接受是他的事情,我做不做是我的事情。”夏羽西眼神似有了實質,能透視人心:“少奶奶這麼說,會讓我誤會少奶奶根本不捨得跟少爺一刀兩斷。”
“我沒有!”月傾顏心虛了一下:“算了,你愛咋地咋地,待會被趕出來,別怪我沒提前通知你。”
“謝少奶奶關心了,就算被趕出來,也是我咎由自取。再則,我不相信帝大哥不會做這麼沒品的事情。”
夏羽西抱著她那罐愛心餅乾跟月傾顏擦肩而過,她有自信能把帝大少一舉拿下。
月傾顏鬼使神差地,竟自虐的跟在夏羽西身後。
爾後看著夏羽西碰壁,她順帶冷嘲熱諷一番。
但是答案往往出其不意,夏羽西抱著愛心餅乾好話說盡,被雷歐毫無感情的拒絕。
就是不放她進去。
就在夏羽西準備灰溜溜的遁走,就在月傾顏醞釀好了措詞,就在雷歐已經不耐煩趕人的時候,書房的大門被轟一聲拉開。
映出男人氣場十足的頎長身姿。
月傾顏腳步瞬移,閃到雕欄之後。
“進來吧!”男人目光掠過雕欄,緩緩闔上雕藝大門。
嘭——
像一把刀子殘忍的劃開胸口,痛到痙攣。
月傾顏沉重地站起,不再自虐,面部輪廓緩緩扯動,繃起一抹僵笑,從走廊盡頭消逝。
她的背影形同枯槁,隨時可能倒下。
下樓的時候差點絆倒,傭人趕緊扶住她:“少奶奶您沒事吧?”
月傾顏空洞的扯笑:“我沒事!”
“少奶奶,您臉色很不好,您等著,我去叫醫生。”
月傾顏粗暴地推開傭人:“走開,誰要你關心,我都說了沒事,你們是耳聾了嗎?”
“我要喝酒,對,我要喝酒。”月傾顏指著一個傭人:“你去給我拿酒來,我現在就要喝。”
那個傭人完全懵掉了。
“還不快去!”
直到月傾顏不耐煩的厲吼一聲,這才急急忙忙去酒窖搬酒。
月傾顏一口接著一口,喝了不知道多少杯,肚子滿是酒精腐蝕著,可意識卻很清醒。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滿腔酸澀一股腦兒地湧了上來,月傾顏像被掏空的軀殼。
她趴在吧檯上,聳嗒著眼皮,看什麼都是重影。
“來,幹!”月傾顏對著空氣舉杯:“敬我已經逝去的愛情。”
“哈哈哈——”
傭人站在一旁,焦急萬分,又不敢上前,怕被少奶奶責罵。
少奶奶是喝醉了嗎?
一個人自怨自艾,身子軟成了一灘爛泥,可目光卻又那麼炯炯有神,像一柄匕首般極具穿透力。
眼看著少奶奶的身子一滑,往地上栽倒。
“少奶奶!”傭人臉都繃白了。
還沒等他們靠近,一股龍捲風掃蕩,帝君庭截住她快要滑倒的嬌軀。
帝君庭臉色陰鷙地抽走她還捧在手裡的酒杯。
“月傾顏,誰敢讓你喝酒?”
幾個傭人驟時感覺到一股恐怖襲來。
“你敢傷害自己的身體,我不會讓你如意。”他的眼眸狂躁如黑淵。
月傾顏喝的酩酊大醉,被帝君庭抱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