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海彥開車直接衝進遊樂場當中,他知道這一次老大是真怒了,不敢再有一點怠慢。
一路開著往裡,莊海彥還不忘看嚴璟勳一眼,雖然他沉著一張臉,不過臉色卻好了一點,不像之前白的像張紙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注意力被轉移。
看來那冒牌小子真是得了老大的眼。
“老大,他不會有事的。”莊海彥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心虛。
老實說,他似乎一直沒怎麼在意過那小子是不是有事,畢竟不是朝夕相處的戰友夥伴,再加上這種情況下,他很難再去關注一個小兵。
所以當他聽見席雲森說那小子自願等誘餌的時候,他唯一想的就是最後能不能達到想要的效果,那小子有沒有吸住人的本事,其他的都沒想。
所以一想起那小子這一路照顧他們老大,他心裡也有點慚愧。
席雲森在另外一邊不斷彙報著戰局,傭兵們越來越少,剩下的人開始往外跑。
雖然剩下不多的人,但是一起分散往外跑,總會有漏網之魚,禁區的人儘可能地阻攔,能少跑一個就少跑一個,但他們人太少了。
對於傭兵們來說,這是一場慘烈的戰鬥,禁區的人出現的毫無徵兆,現在想來他們應該早就到了這座城市,只是一直隱忍不出。
而那個該死的小兵,必定是個誘餌,用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只是現在知道這些已經晚了,他們可謂是全軍覆沒。
這個城市當中的傭兵基本上都在這裡了,沒在的也在之前就被清理了。
而那兩個牽頭的大型傭兵團,自入了海內就消失了,很顯然這一次行動不過是個幌子,他們就是吸引注意力的那些人。
至於吸引誰的注意力,這也是顯而易見的。
禁區老大,是幹不掉的!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吃,他們明白這個道理,是用命。
席雲森看到從車上下來的嚴璟勳,快步跑過來,臉上自然沒有面對安雲衫時候的審視,就連單眼皮上的涼薄都消失殆盡。
“老大!”
“她呢?”
嚴璟勳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讓席雲森感到心驚,那眼底的冷意是無法遮掩的。
通常他對自己人有如此表情的時候,就說明他很憤怒,但是從臉上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席雲森忙低頭,臉上帶了一些慌亂,趁機瞥了莊海彥一眼。
莊海彥眼觀鼻鼻觀心,一點暗示都沒給他,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能顧上別人。
其餘的禁區人員也都默不作聲,一個個老實的很。
嚴璟勳站在那裡,儘管毒傷折磨的他很痛,但是他的腰板依然筆直,頭從沒有低下去過,即便是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痛苦之色。
只有蒼白的臉色,以及偶爾皺起的眉頭,才能看出他與平日裡不同。
“你們是打算換掉我這個老大,還是等著我把你們換掉。”
這句話一出,莊海彥和席雲森徹底慌了神。
“嚴隊!”
“老大……”
嚴璟勳往裡邊走,淡漠的聲音傳來,“我下達的最後一個命令是什麼?”
莊海彥低頭,“接應安小山。”
“人呢?”
莊海彥臉上露出懊惱之色,“對不起嚴隊,我違抗你的命令了!你罰我吧,千萬不要趕我走!”
他眼底帶著恐慌,如果嚴璟勳不要他,他還能去哪裡。
當初是嚴璟勳把他從泥沼當中拯救出來的,如果不是嚴璟勳,他如今可能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劊子手,只知道殺戮,到最後失去活著的意義。
而他這樣的一個人,才過了幾年人一樣的生活,竟然已經開始看不上身份有問題的安雲衫。
席雲森也低垂著頭,儘管他們是為了嚴璟勳的安危著想,但他們的確是違抗了命令,對於軍人來說,這是很嚴重的事情!
“請老大進行處罰!”席雲森沉聲說道。
他寧願接受懲罰,也不想離開禁區,或者說不想離開嚴璟勳。
他們這些人,無一是正常人,可以說世界已經遺棄了他們,唯獨嚴璟勳接納了他們。
他們卻仗著嚴璟勳對他們的信任開始恃寵而驕!
嚴璟勳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明白!”二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嚴璟勳邁步,“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