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她怎麼樣?”顏寒川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著急。
“沒有大礙,應該快醒了。”醫生回答。
“可是她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顏寒川擰著眉。
“這我也沒有辦法。”醫生很無奈。
白清羽動了動手,緩緩地睜開眼睛,“顏哥。”
顏寒川聽到她沙啞的嗓音,轉過身來,神情有些激動:“清羽,你醒了?”
白清羽點點頭,卻還是很虛弱:“我沒事,這裡是醫院嗎?”
“是。”顏寒川回答,“你真的是太冒險了,怎麼一個人就去了白家,如果不是消防員衝的快,你就真的死在裡面了。”
“是消防員救了我啊。”白清羽沉然,自己真是命不該絕。
“聽說你差點被火燒死,我的心臟都快停了。”顏寒川數落道。
“白紫玉呢?”白清羽喉嚨一緊。
“她早就脫離危險了,有厲慎瀾守著照顧著,怎麼會有事?”顏寒川冷聲道。
“那是他的未婚妻,他對她怎麼好都不過分。”白清羽嘆了一口氣,“我有點累。”
“你再睡一會兒。”顏寒川就道:“我去給兮兮打個電話,讓她放心。”
“好。”白清羽點了點頭。
顏寒川轉身出去,過了一會兒門就又開了。
她開口:“電話打完了?”
“打什麼電話?”厲慎瀾沉冷的嗓音不冷不熱的傳來。
白清羽的心臟莫名其妙的疼了一下,她緩緩的轉過頭去,嗓音冷若寒霜,“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你而已。”厲慎瀾覺得很不爽,他冒著大火把她救出來,她就是這樣的態度?
“我還以為你想我死。”白清羽自嘲:“像我這樣的女人,就該死,對吧?”
“白清羽,大火沒把你怎麼著,你腦子是被驢踢了是嗎?”厲慎瀾一雙墨色戾眸滿是陰翳。
白清羽沙啞的嗓音有些乾澀:“我難道說錯了嗎?”
“沒錯。”厲慎瀾火大,轉身就出去了。
白清羽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氣,可是一呼吸她的心臟就疼一下。
過了一會兒,顏寒川回來,坐在椅子上,看著她。
“清羽,白紫玉醒來以後,她說是你捅了她一刀。”顏寒川神情深邃。
白清羽沉了沉,“我沒有。”
“現場就你們兩個人,怕是你說沒有警察也不會相信。”顏寒川就道:“警察已經在別墅搜查了,但是並沒有找到兇器。”
兇器?
白清羽皺了皺眉,“當時她把匕首放在了我的手裡,就算別墅那麼大的火,一把匕首也不能化為灰燼吧?”
怎麼會沒有?
“沒有兇器,對你來說是一個很好的結果。”顏寒川就道:“我已經幫你找了律師,他等下就到。”
“是誰?”白清羽詫異。
“薄君彥。”顏寒川道。
“是他?!”白清羽整個人都僵硬起來。
白紫玉交給她的資料,那個男人就叫薄君彥,而且也是一個律師。
“你認識?”顏寒川看著她。
白清羽搖搖頭:“沒有,只是聽說過他的名字而已。”
一個小時後,薄君彥出現在病房裡。
他穿著深藍色西裝,裡面是白襯衣,繫著深藍色領帶,手裡拎著公文包,鼻樑上架著眼鏡,薄唇很淺很薄,斯斯文文。
“君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清羽。”顏寒川介紹道。
薄君彥看了看白清羽:“白小姐,你好。”
白清羽看他伸出來的手,手上沒有結婚戒指,她慢慢的伸出手:“你好。”
薄君彥看著這個剛剛甦醒的女人,巴掌大的小臉臉色卻那樣的蒼白,未施粉黛,乾淨無暇,有些惹人憐愛。
“白小姐,我是你的辯護律師,這件事涉及到了刑事案件,但是警方還沒有找到兇器,只要沒有找到就算白紫玉起訴你,也不能給你定罪。”薄君彥就道。
“我知道。”白清羽看了看他,“薄律師,我沒有殺她,我也沒有動手。”
薄君彥沉了沉,“我們一切看證據說話。”
顯然,他也不是那麼相信白清羽。
即便他是白清羽的辯護律師。
他只是為了錢。
白清羽閉了閉眼睛,“顏哥,我想單獨和薄律師談談。”
“好。”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