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評判我的感情。”厲慎瀾的聲音變得很寡淡，“白清羽，你不覺得這樣妄自揣摩，非常傷人？”
白清羽沒有血色的唇瓣，微微一凜：“那你給我一個解釋。”
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說完以後，白清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沉悶了好久，她其實想說的就是這句話。
她只是想要厲慎瀾的一個解釋。
“解釋什麼？”高大的黑影將她完全籠罩。
“解釋你和許朵的關係。”白清羽神情平靜：“厲慎瀾，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有過準備。我時常會想，你出軌了或者不愛我了怎麼辦？”
厲慎瀾黑眸深邃的看著她的頭頂，她低著頭不敢抬起頭，似乎是在迴避著什麼。
“你會怎麼辦？”厲慎瀾冷聲問。
“會離開，不會歇斯底里，我不想那麼丟人，大家好聚好散。”白清羽嗓音不由得輕顫：“可是我發現，我高估了自己，太喜歡一個人會變得有些盲目。在不知道你和許朵的曾經之前，我還沒有這樣不安，可是看過了以後才明白，我沒辦法和她比。”
厲慎瀾神情漠然。
白清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微微一笑，“厲慎瀾，分手吧，我有點累。我是那種趨利避害的人，知道及時止損，我看過教授給我的資料了，許朵甦醒的可能性很大，她醒了以後，你們好好在一起。”
“你說什麼？”厲慎瀾深深地皺眉，一把拉過她的手腕，因為力氣過猛，弄得她有些疼。
白清羽皺了皺眉。
厲慎瀾鬆了一下，卻道：“和我分手？和我在一起之後，這兩個字都是你在說。”
“可能我比你清醒。”白清羽心臟很疼。
去祝福喜歡的人和別人幸福，本就是一種自虐。
可是她怕。
經歷了那麼背叛，她無法再去承受了。
她喜歡厲慎瀾，比自己以為的喜歡要更深。
如果被深深傷害過，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還能恢復。
“所以說，白清羽你真的傷人。”厲慎瀾的手慢慢的鬆開，把她的手放在了床上。
明明很生氣，很憤怒，卻還是要照顧著她，心疼著她。
他把她的手放下，扭身利落離開，
白清羽有些難受，嘆了一聲，抱著枕頭坐在床頭，然後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
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
白清羽發現懷裡的枕頭不知何時變到了她的頭下面，她本來是坐著的，也變成了躺著，被子好好地蓋在身上。
昨晚誰來過了？
“小羽？”顏兮兮推門而入，“我帶早飯來了，你感覺怎麼樣？”
白清羽坐起來，“我沒事。”
“香甜的牛奶南瓜粥，還有你最喜歡的蝦餃。”顏兮兮把早飯放到她面前。
“謝謝。”白清羽道謝。
“謝什麼。”顏兮兮笑著，反正早飯不是她做的，不過是睡得好好地，被人用電話炸醒，然後盯著一臉的睏意來給她送早飯。
這筆賬，她找那個人算去。
白清羽喝了兩口粥，看著眼睛還沒睜開的顏兮兮，輕笑：“厲慎瀾讓你送來的？”
“咳咳……”顏兮兮眨巴眨巴眼睛：“我就知道瞞不住。”
“我沒有打電話告訴你我在醫院，你又不是那麼細心的人。”白清羽分析著。
“呵呵。”顏兮兮譏誚，“你就是用這種辦法激怒厲慎瀾的？”
有些時候，白清羽冷得要命，理性的令人窒息。
“我沒有激怒他。”白清羽的動作慢下來：“他怎麼樣？”
“沒怎麼樣，大早晨就打電話過來我把吵醒，讓我給你送早飯，還說讓我陪著你。”顏兮兮趴在床上，側臉看著白清羽：“你們因為什麼吵架？上次他喝酒，還叫了顧墨森出來。”
“因為許朵。”白清羽回答。
“啊，是不是那個三年前很有名的名媛許朵？”顏兮兮聽說過這個名字。
白清羽詫異，“你認識？”
“也就是你這種泡在實驗室，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才不知道這個名字！”顏兮兮激動起來：“怎麼說呢，她不算是明星卻很有影響力，她哪怕往臉上畫個什麼都能成為流行標誌。”
白清羽咬了一口蝦餃：“這麼牛？”
“我曾經查過她的資料，她出身其實不好，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