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厲慎瀾捏著他的手腕，眼神冰冷而猩紅。
白清羽閉了閉眼睛，抬起頭，涼涼的一笑，“厲慎瀾，你把我請回來，是為了救你的初戀女友，對不對？”
厲慎瀾神情一沉，“誰告訴你的？”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白清羽紅唇瀰漫著苦澀：“如果她醒了，我和她之間，你該怎麼選擇？”
厲慎瀾深不可測的看著她，卻沒有回答。
“很為難吧？”白清羽幽幽的笑著，“難怪你能說捨棄白紫玉就能捨棄，因為她不是你心中所愛。”
那麼她又比白紫玉強到哪裡去？
說不定就是他在等待初戀女友甦醒過程裡的一個調味劑。
厲老評價沒有錯，她的性格謹慎又懦弱，感情上又受過傷害，所以很容易及時止損。
或者說，她沒有辦法去挑戰一份高難度的感情。
厲慎瀾的黑瞳越發的冰冷。
“你執著的想要救她，因為她是為了你才出事的，那麼她醒來以後呢，她纏著你怎麼辦，她只要你一個人怎麼辦？”白清羽的眼眶逐漸變得發紅，“因為我比她懂事，你就讓我忍嗎，忍著她可能大半夜給你打電話，忍著她叫你去陪她？”
“這些都是沒有發生的事情。”厲慎瀾嗓音低沉。
“可是一定會發生的。”白清羽烏眸深邃而清冷：“厲慎瀾，你敢保證嗎，保證不會被她一個電話就叫走，保證不會因為她哭或者傷心，就去陪她？”
這種事不是沒有可能。
白清羽太瞭解了。
沉睡多年的人醒來，本能的會去信任一個還對自己有感情的人。
顏寒川就是心理學的專家，她度過一些這方面的課程，十分的瞭解。
“我不喜歡假設。”厲慎瀾語氣幽冷。
“你在迴避。”白清羽淺淺的笑著，即便眼眶裡有眼淚：“厲慎瀾，感情上我可以很勇敢，但是我沒那麼傻。”
這時，電梯門開啟了。
白清羽推開他的手，走了出去，“冷靜一下吧。”
說完，她轉身離開。
電梯的門又關上了，厲慎瀾冷冷的站在裡面。
是誰這麼多嘴！
——
雷家。
雷振煥從二樓下來，看到站在客廳裡的白清羽不由得一愣。
“是你？”他挑眉：“真是稀客。”
白清羽眉眼滿是冷淡的笑：“意外嗎，我覺得你早就猜到我會找來。”
“你有什麼事？”雷振煥眯起眼睛。
“我媽媽呢？”白清羽直截了當的問。
“你媽媽不是死了嗎？”雷振煥皺起眉，她察覺的很快，比他想象中的要迅速。
而且也夠直接。
白清羽直接把那幾張照片扔給他，語氣卻輕慢：“照片是兩個月前的，結合我前段時間在這裡吃過的飯菜，我可以確認我媽就在這裡。”
雷振煥看著掉落在腳邊的幾張照片，下巴的線條變得緊繃：“她不在。”
“是嗎？”白清羽眯起眼睛，“雷先生，是想逼我嗎？”
“你一個小女人能把我怎麼樣？”雷振煥冷嗤：“當初你被白紫玉算計，被抓到了沈靜西的郵輪上，不是厲慎瀾，你很可能都不在這裡了。”
白清羽幽冷的笑著：“在你們眼中，我白清羽就是一個廢物吧？”
“一個有點本事的廢物。”雷振煥諷刺。
“呵。”白清羽冷冰冰的眯起眼睛，“雷氏集團的總部不在這裡在澳洲，對吧？”
雷振煥幽翳的看著她。
“你們雷氏集團的雲終端……只要我想，就能在三秒鐘內摧毀。”白清羽看著雷振煥：“你敢拿雷氏集團跟我做賭注嗎？”
雷氏集團是做資訊分析的，終端被破壞，就意味著公司的根基被動搖。
“你以為你手裡有一個顏兮兮，我就怕你？”雷振煥看著自己面前，這個二十五歲都不到的小女生。
沒有想到那麼多磨難，都沒有逼死她。
“顏兮兮？”白清羽冷魅一笑，“在你們眼中，我白清羽手裡的王牌就這麼幾個？”
“不然呢？”雷振煥語氣更加的諷刺。
正說著，他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了一個電話，臉色一沉，“……我知道了，你們按兵不動，我來處理。”
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冷冷的看著白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