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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葉蓉和葉漫送走後,孟淺月去了松院。
方婉柔急急忙忙出來迎接,“二弟妹,對不起,我剛剛喝了藥,正在休息。”
因為匆忙,她烏黑青絲隨意挽了個髻別在腦後,只用一根玉簪固定。
兩縷碎髮在腮邊隨著走動輕舞,憑添幾分嫵媚。
面色因為跑動帶著一絲紅暈,意外的有種柔弱而驚豔的美。
孟淺月放下手中的茶盞,看了眼方婉柔盈盈一握的腰身,面上露出招牌的笑容。
“大嫂,是我的不是,來得匆忙,沒讓人先知會大嫂。”她笑道:“大伯現在如何了?”
方婉柔眉心緊鎖,“氣色倒是一天天好轉,大夫說應該快醒了。”
這話她可聽了好幾次了!
孟淺月笑著安慰,“那就好。大嫂,夫君公事繁忙未能探望大伯,催我幾次讓我來看看。我想看一眼讓夫君安心,大嫂介意嗎?”
武國人人皆武,不重男女大防,不過弟妹單獨看望大伯,還是有點於禮不合。
“怎麼會呢?”方婉柔連忙站起身,“正好我也該去探探夫君的體溫了,二弟妹一起來吧。”
西次間後院的起居室裡,炭火燒得旺旺的,屋裡的空氣卻一點也不悶。
孟淺月抬眼看了看窗稜,那上面半點雪花都沒,看來經常開啟透氣。
她撇撇嘴。
青色紗帳用金鉤鉤起,露出床上男人沉睡的側顏。
眉如濃墨,鼻樑高挺,膚色略沉,額頭眼角有細細皺紋,那是歲月的贈禮,滄桑而迷人。
鬢角到顴骨處有一道淺淺的刀疤,是十年前在戰場上留下的,英雄的象徵。
這個男人,即便沉睡著,病著且削瘦著,依然如磐石般堅韌。
方婉柔用手試了試葉雲琅額頭和頸部的溫度,見一切正常,輕輕鬆了口氣,溫柔地替他捻好被角。
葉雲琅中的毒很奇特,渾身時而如被火烤,時而如被冰凍。
熱的時候必須得熄了火炭,開著窗戶,冷的時候,必須用上七八個火炭盆,再用好幾床厚棉被捂著。
因此身邊一刻都離不得人。
在方婉柔轉過頭的時候,孟淺月收回眼。
“大嫂,既然大伯一切安好,咱們外邊說話吧。”
方婉柔點點頭,細心地放下紗帳,將那個堅毅的男子隔絕在兩人的視線外。
兩人走到東次間,陳嬤嬤重新續上茶水。
“大嫂,阿渺透過內試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方婉柔並未露出多大喜色,“嗯,一定是阿蓉和阿漫讓著她。”
“我正想跟大嫂說這事。”孟淺月捧著茶盞,“她們幾姐妹關係好年紀又小,不知道內試的重要性。”
“以阿蘭阿渺的水平去參加入學試,幾乎沒有過的可能性。大嫂你說,要是咱們臨安侯府派了兩個女兒去參加,結果一個沒過,這在青州可是多丟臉的事情?”
“光丟咱們臨安府的臉不說,還有大伯...”孟淺月猶猶豫豫地道:“這府裡孩子們不知道,大嫂您是清楚的,阿渺和大伯八字相剋,沒有父女緣。十年前大伯抱了回阿渺,轉頭一上戰場就中了冷箭。這次大伯擔心阿渺出去找她,回來中了山匪埋伏。”
“我一直掛心這事,所以兩個月前,專程去南山寺裡找靈慧法師求了個法子。”
“靈慧法師說,這父女八字相剋,最好分開住。若是想在一處,最好將女兒早早先許給人家,是別人家的人了,也就不存在克不克了。於是我就讓人幫忙物色,結果還真物色到了一位極好的人家!”
孟淺月說得眉飛色舞,抑揚頓挫,一直安安靜靜聽著的方婉柔面容發亮,“真的嗎,是哪家?”
孟淺月興奮道:“是京城趙國公府的嫡長孫,太子的表哥,今年十七!那位趙大公子可是上京難得的好男兒,雖然繼承不了爵位,但有太后皇后和太子,哪會虧待得了他?他自身不喜舞刀弄槍,也想找個溫柔的女兒家!”
“我大哥跟趙大公子說了此事,趙大公子很感興趣。恰如大伯正好受傷,我不敢打擾,便私自將阿渺的八字和畫像偷偷送去上京,趙家合過八字,說是天作之合!”
“那趙大公子倒是覺得阿渺小了些,不過阿渺模樣生得好,趙大公子最後表示願意等上一兩年。”
孟淺月偷看了一眼方婉柔神情,“阿渺跟我親生女兒無異,我擔心她,這才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