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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淺月讓人伺候著葉寒洗漱更衣用膳後,看看天色約摸著快天亮了,帶著葉寒前往榮華院。
一進去,孟淺月顧不上除下披風,拉著葉寒徑直跪下。
把剛起來的餘氏嚇了一大跳。
“二媳婦,阿寒,你們這是...”
孟淺月哭道:“阿孃,求您將阿爹請回來,救救阿寒!”
餘氏皺眉,“起來慢慢說,一大早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
羅嬤嬤極有眼力見地將孟淺月扶起來。
孟淺月卻是不肯起。
餘氏便有些不喜,她端起茶盞吹了吹,茶葉沉浮,茶水倒映出她拉長的臉。
“二媳婦,阿寒是你的長子,是我的長孫,你不心疼他跟你一起跪著,我心疼!”
孟淺月不得不起了。
“說吧,什麼事。”
葉青石的一位舊部下六十大壽,其他舊部下約定,趁這次機會好好聚聚。
都是好幾十的人,下次再見怕只能是對方的喪禮了。
葉雲琅還未醒,葉青石願意抽出五天,足見他對那些舊部下的重視。
若不是天大的事,只怕難以將他請回來。
孟淺月對著葉寒柔聲道:“阿寒別怕,祖母一定會幫你的。”
葉寒惶恐地將打殘趙非城的事說了一遍。
“啪!”
茶盞掉到地上,四分五裂,茶水濺溼了餘氏的裙角。
“糊塗!”她胸膛劇烈起伏,“年輕人小打小鬧便罷了,怎能不知天高地厚,真鬧出事來!?那趙家三代單傳,趙非城就是個金疙瘩,平時誰碰一碰,趙家老夫人和趙夫人都能將別人咬下一塊肉來!你還將人家...”
葉寒哭道:“祖母,孫兒知道錯了!孫兒不是有心的,孫兒一時鬼迷了心...”
“罷了罷了!”餘氏揉揉太陽穴,“不發生也都發生了,說什麼也於事無補!”
這時,外面響起丫鬟的聲音。
“老夫人,趙家的信。”
餘氏掀掀眼皮,哼了一聲,“好快的手腳。”
這才剛天亮。
看來人家一早就守在外面,只等天亮就往裡遞信。
餘氏接過看後,臉色更不好看。
孟淺月嚇得面色發白,“阿孃,趙家說什麼?”
餘氏沒好氣道:“還能說什麼?說阿寒弄殘了趙非城,九重門一起學習的都可以作證,讓咱們午時之內必須給個交待!”
“午...午時!?”這麼快?
葉寒哭道:“祖母,您救救孫兒!”
孟淺月紅著眼,小心翼翼道:“阿孃,能讓阿爹回來嗎?”
這事除了葉青石出面,誰也沒辦法。
餘氏斬釘截鐵,“不行!”
“為什麼?”孟淺月急了,“這事除了阿爹...”
餘氏打斷她,“阿寒,你回院子等著,事情沒解決前哪也不要去!”
“祖母...”
“回去!這事祖母想辦法解決!”
葉寒一走,孟淺月焦急道:“阿孃,阿爹不回來,這事怎麼解決?那趙懷安可不是吃素的!”
“二媳婦,當著阿寒的面,有些話我不說,是給你這個做孃的面子。現在阿寒不在,我不怕直說了!”
餘氏不客氣道:“你以後是要掌管侯府的人,想事情能不能長遠點?若是將侯爺叫回來解決此事,等於將這事鬧開了,那這爵位以後還能落到老二身上,再傳給阿寒嗎?”
三房葉雲澤是盧州守備,全家皆不在青州數年,未能在餘氏膝下承歡。
因此餘氏更傾向二房,希望爵位落在葉雲濤頭上。
孟淺月吶吶道:“媳婦不是沒想到,可是比起阿寒的性命,這爵位又算什麼?”
“沒錯,爵位比不上阿寒的性命,但你就不能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非得一根筋?”
孟淺月被罵,不敢駁嘴,只垂下頭抹淚,“阿孃,媳婦現在心亂得很,阿孃有什麼法子儘管說,媳婦拼了命也會做到!”
“我問你,要想讓趙懷安不追究這事,除了讓侯爺回來周旋,還有什麼人能讓他放下此事?”
孟淺月茫然問:“誰?”
餘氏沒好氣道:“趙懷安是誰的人?”
“趙懷安是...是...”孟淺月眼睛一亮,“趙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