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一家又會如何?
葉雲琅憤怒得無法自己,“來人,將這兩個吃裡扒外、陷害主母的狗東西,重打五十大板扔出去!”
對比他的憤怒,方婉柔面上平靜許多,“盧姨娘,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話剛落,啪!
盧姨娘臉上多了五個鮮紅的巴掌印。
葉雲濤指著她的鼻子怒罵:“丟人現眼的東西!都怪我一時耳根子軟,才讓你這種禍害進門!丟盡我臨安侯府的臉!”
他說完一撩袍腳跪在地上,“大哥,大嫂,這事是我管教不當,我對不起你們!你們想怎麼處置這個賤人,我沒有半點意見!”
葉雲琅想說什麼,被方婉柔拉住,向葉青石方向一點下巴。
意思是說葉青石在,這事由葉青石處置比較好。
好久沒出聲的葉青石沉聲問道:“盧姨娘,你為什麼這麼做?是不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你做的?”
葉雲濤聽得此言,驚出一身冷汗。
若是盧姨娘成功,大房崩塌,這爵位十有八九會落到他二房頭上。
誰是最後得益人,誰便最有可能!
盧姨娘又是他屋裡的人
“阿爹,兒子發誓,這事跟兒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葉雲濤跪在地上指天發誓,又對著盧姨娘怒吼,“賤人,快說,是誰指使你的?!”
自被葉雲濤打了一巴掌後,盧姨娘便一直捂著被打的半邊臉。
另外半邊臉因為髮髻散開遮擋住,竟是讓人瞧不清她面上嘲諷的神情。
葉雲濤什麼人,她心裡再清楚不過。
若這事她成功了,葉雲濤定會欣然接受這天上掉下的餡餅;若失敗了,則會將責任推得乾乾淨淨。
反正他從來不知道此事,也沒讓她做過此事。
一切,都是她自作主張而已!
早知道是個沒擔當的男人,如今親眼見識,盧姨娘還是忍不住寒心。
“沒人指使,我就是嫉妒大老爺與大夫人伉儷情深,想打碎他們的幸福。”她平靜道。
“想不到世上居然有你這種惡毒的女人!”葉雲濤罵了一聲,對著葉青石懺悔,“阿爹,兒子錯了,當初不該不聽阿爹的話,執意要將這個賤人抬進門!今兒兒子就當著眾人的面休了她,阿爹您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葉青石道:“來人,將這兩人關入柴房,明日送去衙門!”
“是,老太爺!”
“大丫頭,回去好好看著阿恩。阿琅,替我招呼山長大人。”
葉青石看著地上的葉雲濤,面無表情,“你,跟我去書房!”
——
雪花飄飄揚揚,越下越大,隨著夜『色』加深,氣溫越來越低。
柏來院外所有人散得乾乾淨淨,白雪掩蓋了所有的痕跡,也掩蓋了罪惡。
一切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柴房的門,是幾塊木板拼成的,漏風。
冷風夾著雪花呼呼的往裡面灌,就著外面微弱的燈光,能看到裡面兩個縮在角落裡的身影。
“都怪你,將我害到這步田地!”高揚忿忿不平道。
盧姨娘本來低著頭面無表情,聽到這話後忍不住抬起頭,譏諷道:“怪我?是我讓你上門來敲詐我?是我讓你被五小姐綁了為了活命,說出我自入青樓便不能生育的事實,讓我被五小姐威脅為她做事?是我讓你鬼『迷』心竅,答應來合演這一齣戲?”
沒錯,盧姨娘自被賣入青樓起,便被灌了絕育『藥』。
葉恩不是她的孩子。
她能成為葉雲濤的姨娘,留在臨安侯府,一切都是因為葉恩。
若被人知道她並不是葉恩的親孃,她所擁有的一切還會存在嗎?
不會!
好不容易得到後她不想失去,所以她接受了葉梨的條件,她幫她保守秘密,她同意對付方婉柔。
“要不是你被人發現漏出馬腳,此時我早就偷得美人香,拿了銀子遠走高飛了!”高揚恨聲道。
葉梨的計劃是讓高揚當場被人捉住,但高揚哪會那麼傻?
他是打算偷了香之後立馬跑掉,反正留下的痕跡,會說明一切。
哪知他去方婉柔屋子後,發現裡面沒人,內室傳來洗漱的水聲。
他心中一喜,脫了衣裳正要往裡面衝,結果外面傳來著火了的聲音。
高揚連衣裳都顧不上穿好連忙往外面跑去,被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