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多謝葉小姐信任,這邊請。”
兩人便走了最近的一家茶館。
江之夏身為江氏商行的少東家,為了談生意,踏足京城每個地方,幾乎沒有不認識他的。
掌櫃見到他,笑容滿面,“江公子,裡面請。”
說完多瞧了兩眼葉渺,不過倒是沒有太過異樣。
做生意的女子雖少,但並不是沒有。
江之夏在這方面的風評不錯,掌櫃沒有多想,便開了間最好的雅間給兩人。
茶水點心上了之後,江之夏給葉渺斟上茶之後,扯著衣領,狠狠吐了口氣。
似乎要將心中鬱悶盡數吐出。
葉渺主動問道:“江公子,可是遇到什麼煩心事?”
江之夏苦笑兩聲,“葉小姐你知道我是江氏商行的少東家,那你知道我舅舅是誰嗎?”
“不是夏語薇的父親嗎?”葉渺道。
“哦,忘了你跟夏表妹曾是同學。”
江之夏端著茶盞,眸光望著前方,面上露出嘲諷的神情,“當初我外祖父還是個七品小官時,因為得罪上官差點要丟了官。我娘便嫁給我爹,用江家的錢打通關係,保住了外祖父的官職。”
“後來,因為江家在錢財上的大力扶持,我外祖父一路青雲,因為表現出色,被楚家看中,將其庶女嫁給我舅舅。兩門姻親,一門有權,一門有錢,外祖父去世前,直到三品戶部侍郎,後由舅舅接手。”
“這不是挺好的嗎?”葉渺道:“與官場關係緊密,江氏商行也能因此得利。”
“是啊,葉小姐說的沒錯,我江氏商行確實因此得利不少,所以我祖父爹孃都對夏家十分感激,在錢財上從不吝嗇。”
江之夏冷笑兩聲,“可是夏家呢?外祖父在世時還好些,知道感激我娘當年一個官家小姐下嫁商戶的犧牲,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夏家。”
“但自從那個所謂高門小姐夏夫人嫁入夏家後,從來不拿正眼瞧我娘,覺得江家給錢是理所當然。”
連舅母都不願意喊,看來這怨恨由來已久,葉渺心想。
“連帶著其他舅舅家和幾個表弟表妹,都將從江家拿錢當作應當,給少了還給我娘臉色看。”
“升米恩,鬥米仇。”葉渺淡淡道。
江之夏楞了楞,“葉小姐你說的沒錯。”
“前幾天我江家才拔了銀子給夏家,任由他們去慰勞宋國公手下那些兵,今天我娘過去連午飯都沒留,讓她餓著肚子回來了。”
江之夏捏著茶盞,手背青筋直暴,“要不是我娘當時攔著,我一氣之下就帶人上夏家理論去了!”
葉渺喝了口茶,“看不出你倒是個孝子。”
“我若真是孝,就不會由得我娘受盡夏家白眼這麼多年,卻無能為力。”江之夏自嘲道。
葉渺道:“商人與官家之間,地位猶如雲泥之別,你去理論也好,吵鬧也罷,除了得罪人之外,根本不會改變什麼,這怪不得你。”
江之夏長長吐出口氣,“葉小姐說的對,多謝你今日聽我訴苦,還請葉小姐將此事保密。”
“我明白,”葉渺站起來,“那我先告辭了。”
“葉小姐慢走。”
為了避嫌,江之夏恭恭敬敬地將葉渺送下樓。
待葉渺遠走後,正要上樓時,白大管事匆匆來了。
“少東家!”
“什麼事?”
“寶釵閣今早買首飾送胭脂小樣,一開門就爆了,搶了咱們不少客人!”
“艹!”
因為江大夫人受冷落的事情,江之夏的怒氣一通發洩後,好不容易散了些,現在又蹭蹭聚上來了。
為了那個醜女的美人坊和寶釵閣,江老爺子沒少埋汰他。
“馬上將點翠閣的管事喊來,商量對策!”
——
第二天早上葉渺去了慶南王府,因為昨天被蘇宇警告的事情,葉渺公報私仇,將蘇宇狠狠操練了一番。
哪知蘇宇似乎是個受虐體質,葉渺越是操練得很,他越是高興。
覺得葉渺肯定是發現了他不為人知的練武才能,才會如此看重他。
最後弄得葉渺都無趣了。
歇息的時候,蘇宇湊到葉渺身邊,“葉老大,你有沒有喜歡的小姐?”
正在看書的魏九、正在修改陣圖的秦安、正在練拳的奉飛,聞言全都停住,豎長耳朵。
“你問這個做什麼?”葉渺端起茶盞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