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李副將等人喊來。”張將軍對外面喊道。
外面的侍衛應了一聲,“是,將軍。”
不一會,李副將等人來了。
“將軍。”
“都坐下。”張將軍示意他們坐下後,將紙遞給李副將,“公子的安排,看看什麼意思?”
李副將接過看完,一頭霧水,遞給下一人後,壓低聲音道:“公子想了這麼幾天,就想出了這個,跟上次的誘敵之計有什麼區別?”
“休得胡說。”張將軍道:“或許公子另有深意,只是我等參透不出。”
李副將想起之前那營長的下場後,連忙正襟危坐,當作什麼也沒說過。
紙傳了一圈後傳回張將軍手裡。
“各位,有什麼意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咳了一聲,“如將軍所言,公子計謀太過深奧,我等看不穿,一切依將軍指示行事。”
說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喝了口茶掩飾。
看來胡營長的事情,所有人都害怕了。
少說話,多做事,乖乖聽話,是最明智的選擇。
左右問不出什麼,張將軍頭疼地揮手,“行了,三日後準備進攻,都出去忙吧。”
“是,將軍。”
眾人如蒙大赦,急急就出了營帳。
與張將軍關係最好的李副將同情地看著他,“要不,再去問問公子什麼意思?”
“嬌杏說了,要麼自己想,要麼換個腦袋想。”
李副將縮了縮脖子,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那將軍慢慢想,末將出去了。”
營帳裡瞬間只剩張將軍一人,他看著那張泛著香氣的紙,上面只有幾個字:三日後,佯攻。
李副將說的沒錯,這跟上次有什麼區別?
可是公子這麼多天才下了這個指令,沒理由會跟上次一樣啊?
張將軍頭髮都快薅光了。
這時門外侍衛突然結巴道:“將...將軍,公...公子派人來了。”
張將軍暗罵一聲,連忙站起來,正要出去,已有人走了進來。
穿著精緻衫子的春杏走進來,翹著蘭花指,神情高傲的將一張摺好的紙,遞給張將軍,“呶,公子的安排。”
“辛苦春杏小哥跑這一趟。”
春杏拿著帕子扇了扇,彷彿這裡有什麼異味似的皺起眉頭,一臉嫌惡地走了。
張將軍顧不上尷尬,連忙開啟一瞧,眉頭頓時舒展開來。
原來公子的用意是這個。
也不早說,害他薅掉這麼多頭髮!
——
“報告嚴營長,當才探子傳來訊息,明日齊楚軍將會發動進攻。”
“知道了。”嚴營長道:“傳令下去,準備明日作戰。”
“是!”
士兵出去後,嚴營長轉頭對著寧傾風舔著臉道:“寧參將放心,葉銘葉海二人,末將定會安排他們衝在最前面。”
寧傾風嗯了一聲,青紫未消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嚴營長又說了一些拍馬屁的話後,寧傾風突然道:“上次戰事的頭功,實際是葉銘的吧?”
嚴營長有些尷尬,因為報上去寫的是他的名字,又不敢隱瞞,諂媚道:“寧參將慧眼如矩。”
寧傾風搭在桌上的手指敲了敲,似陷入沉思。
嚴營長也不敢打擾他。
半晌後,寧傾風道:“明日戰事,本參將親自帶兵上場!”
“什麼?!”嚴營長大吃一驚,“這...這萬萬不可!”
寧傾風是寧國公嫡長孫,妥妥下下任國公爺,來這裡不過是鍍個金。
自成年起,來戰場也不是一兩回,可職位高,都是在後方指揮,親自上戰場廝殺的機會極少。
嚴營長雖是溜鬚拍馬之人,但也是在最前線摸爬打滾上來的,知道後方指揮與親上戰場,根本是兩回事。
寧傾風身份尊貴,這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可擔待不起!
寧傾風覷他一眼,“嚴營長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本參將帶兵會輸?”
嚴營長後背一涼,“末將不是這個意思!末將的意思是,不過一場小戰事,讓寧參將出馬,未免大材小用。”
“本參將樂意。”寧傾風道:“無須多言,下去準備吧。”
他葉銘一個新兵,能在戰場上立頭功,他寧傾風難道還比不上他?
哼!他就是要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