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葉海帶來的包子後,葉銘出了營帳。
此時太陽還未出來,營地裡已經熱火朝天。
將士們晨練時發出的聲音,讓人熱血沸騰。
葉銘深深吸了一口氣,跑到葉海身邊,和張哥等人打了招呼後,開始晨練。
晨練結束後,一行人去到馬房清掃馬房,葉銘的處罰還沒結束。
等忙完差不多中午,葉銘葉海剛用著午膳,外面傳來元衡沒什麼感情的聲音。
“葉銘,出來。”
葉銘放下碗站起來,葉海趕緊扒了幾口跟著放下碗,打算和葉銘一起出去。
葉銘按住他的肩,“阿海你繼續吃,我去去就來。”
“大哥,沒事吧?”葉海心裡覺得有些不安。
“程世子不是來了嗎,興許是他找我,不會有事的。”
葉海哦了一聲,等葉銘出去後,才後知後覺想起。
程世子來了為什麼只找大哥不找他?
討厭!
葉海狠狠地扒了幾口飯。
“百夫長,什麼事?”葉銘出去後,對著元衡問道。
元衡掃了他一眼,“跟我來。”
葉銘跟在他後面向前走去,“去哪?”
元衡沒有說話,自顧自向前走,直到走到嚴營長的營帳外才停下。
“嚴營長,葉銘帶到。”
“讓他進來,你去忙。”
“是,嚴營長。”元衡轉過身,眼睛看向前方並沒有看葉銘,“進去吧。”
“是,百夫長。”
元衡說完便離開了,葉銘喊了聲,“嚴營長,我進來了。”
待掀簾進去,看到裡面的人後,略微楞了楞,很快回復平靜。
原來裡面不只有嚴營長,還有鼻青臉腫的寧傾風。
看到葉銘,寧傾風微不可察地冷笑一聲,“你下去。”
嚴營長楞住,很快反應過來,寧傾風是叫他下去。
“是,寧參將。”
嚴營長離開後,寧傾風一雙腫得核桃似的眼,死死盯著葉銘。
早上他在馬廄醒來,第一反應,以為是程爍整他。
隨即一想,以程爍的為人,若真是整了他,定會第一時間來看熱鬧,甚至帶人來看熱鬧。
完全不會在意讓他知道,是他整的他。
但程爍不見人影,那就說明,整他的人,不會是程爍!
不是程爍,整個軍營與他有仇的,只有葉銘。
寧傾風不知道葉銘是如何潛進來弄暈他,將他拖到馬房。
他查了一上午,除了越查越窩火,比如最早發現他時,他與馬之間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姿勢。
沒有一點證據,證明這事與葉銘有關。
但寧傾風直覺認為,這事一定是葉銘做的。
“葉銘,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如此侮辱本參將,讓本參將成為整個軍營的笑柄!”
寧傾風想起那些士兵,又怕又想笑的神情,怒火中燒,只恨不得將葉銘撕個粉碎。
“我不明白寧參將在說什麼?”葉銘面不改色道:“這中間想必有什麼誤會,不如寧參將說出來,我願意為寧參將解惑。”
“你再怎麼狡辯也沒用!”寧傾風陰著臉,面上的傷讓他的神情看起來格外猙獰。
“本參將認定了是你,那就是你!”
葉銘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寧參將拿出證據來,若是有證據,我願意接受懲罰。”
“你是吃定本參將找不出證據是吧?”寧傾風冷冷問。
“不敢。”
“本參將自有法子治你。”寧傾風惡毒道:“比如將你和你那個傻弟弟調來做本參將的近侍,替本參將端水倒屎盆子。”
葉銘淡淡道:“能成為寧參將近侍,是我和阿海的福氣。”
他頓了頓,看著寧傾風似笑非笑,“只要寧參將不怕醒來的時候,發現身在別處,或是身上少了些什麼,多了些什麼。”
寧傾風面色大變,“你!”
“我自小練刀,刀功不錯,替人剃頭髮又快又準,只可惜時間不夠,不然來個陰陽頭,想必精彩的很。”葉銘頗有些遺憾道。
話落,寧傾風只覺得頭皮一陣涼颼颼的。
瞪著葉銘的樣子,只恨不得生吃了他!
葉銘神情不變,“若是寧參將沒別的吩咐,那我先告辭了。”
寧傾風沒說話,瞪著他的雙眼如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