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啊,葉銘,葉海。”
不遠處計程車兵們歡呼兩聲。
這劉哥喜歡欺負新兵,不光是仗著上面有人,拳頭上也是有真功夫,不少新兵都在他手下吃過暗虧。
劉哥被他們避開兩拳,又被人起鬨,面色難看極了,喉嚨裡發出一聲巨吼,使出全身力氣朝兩人衝去。
這次葉銘不方便直接閃躲,他伸出右手擋住劉哥這一拳,同時身體往左閃。
“你們在幹什麼?!”
一聲厲喝從身後傳來。
不知誰喊了一聲,“元百夫長,他們打架!”
來人是個二十出頭的男人,五官生得方方正正,是先鋒營裡一名百夫長,叫元衡。
葉銘葉海劉哥三人,恰好是他手下。
“軍中有令,禁止私下鬥毆!”他面無表情地看了三人一眼,“罰跑二十圈!”
“我和大哥沒打架!”葉海不滿地喊道:“是他先動手打我們,我們只是擋了一下。”
“不服軍令,加罰一倍!”
葉海臉漲得通紅,還想理論,葉銘拉住他,“是,元百夫長。”
元衡隨手點了兩個士兵出來,“你們兩個,看著他們罰跑!”
“是!”
元衡走後,葉銘拉著葉海跑起來。
那同樣受罰的劉哥,則慢悠悠的小跑了一會後,開始走起來。
兩個士兵睜隻眼閉隻眼。
“他作弊!”葉海不滿,“大哥,我們也別跑了。”
“不行,跑夠四十圈。”葉銘道。
劉哥是老油子,誰要是去告狀了,回頭就等著他報復。
這種人,誰也不想惹。
但他們兩個是新來的,要是敢偷懶,告上去了吃不了兜著走。
兩人早上操練了半個多時辰,早膳還沒用,又加跑了四十圈,跑完下來,整個人如同水裡撈出來一般,都快虛脫了。
剛剛啃了兩個饅頭,有人來喊,“葉銘葉海,那邊搬糧草的缺人,過來搭把手。”
葉銘連忙將饅頭嚥下,“是!”
糧草是剛剛撥來的,不光有人吃的,還有馬吃的,兩人幫著搬了一天,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去。
軍營裡的人飯量都大,吃飯跟打仗似的,兩人回去得晚,除了已經冷掉的硬饅頭,什麼都不剩了。
葉銘打來熱水,兩兄弟端著碗,坐在營賬外,喝一口熱水,啃一口饅頭。
葉海吃著吃著,想掉眼淚。
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被這樣對待。
之前在後勤那邊還好些,來到這先鋒營後,天天被人挑釁幹苦力不說,吃不飽吃不好更是常事。
“對不起阿海,是大哥沒用。”
葉海一抹眼淚,“大哥,是我對不起你,下次我不這麼衝動了。”
葉銘拍拍他的肩,“你沒做錯,阿海。”
他不是傻子,以他們皇家學院學生的身份,被調來先鋒營已經很不正常了。
現在天天被人當苦力般使喚,動不動不分青紅皂白地被罰,分明是有人想整他們。
葉海衝不衝動,對方都會挑事。
有位老兵走到兩人面前,道:“葉銘葉海,今晚去巡邏。”
葉銘拉著葉海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是。”
那老兵看了兩人一眼,猶豫了一下,“等會跟在我後面。”
“謝謝你張哥。”
張哥欲言又止,“走吧。”
走了一會,他還是忍不住道:“以後碰到大劉躲遠點,他上面有人。”
張哥以為葉銘葉海累了一天晚上還要去巡邏,是得罪了大劉的緣故。
“多謝張哥指點。”
張哥口中的巡邏,不是普通的巡邏,而是去兩裡外的邊界附近,看看齊楚軍有沒有在那裡佈下陣法。
戰場上的陣法與學院裡的陣法不同。
一般陣法被困在裡面,還有機會慢慢摸索,尋找出陣的法門。
但戰場上的陣法,大多暗含機關,裡面佈滿長槍箭矢,反應稍慢些,幾支冷箭,幾個釘耙,分分鐘讓你死翹翹。
這種巡邏,大多是戰場上極有經驗的人才會被派去。
像葉銘葉海這種新兵,去的可能性極少。
因為去了多半是送死。
所以張哥才會好心提醒,讓他們跟在他後面。
去巡邏的人一共二十人,由張哥帶隊。
裡面